伊万，“你...”

        “没什么”

        老伊万摆摆手，却并没有解释，只是弯着腰挪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下，给开车的卡吉克指引着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卫燃索换了个问题问。

        “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场”老伊万满不在乎的给出了一个卫燃早已猜到的答案。

        “那里是...”

        “你要找的其余六个人，曾经都埋葬在那里。”老伊万再次解答了卫燃的疑问。

        “阿波...伊万，伊万同志”卡吉克顿了顿，继续说，“你知我们为什么来的吗？”

        “火种吗？”老伊万依旧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卡吉克借助后视镜和卡尔普对视了一眼，虽然微不可查的点点，开口说，“伊万，不，阿波利，阿波利同志，你的任务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继续留在这里保护火...”

        老伊万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个酒壶抿了一口，“你其实是想说，我的保险箱里其实没有火种对吧？”

        “你知？！”原野车里，除了卫燃和老伊万之外的三个人诧异的问。

        “看路，前面那颗被雷劈过的松树后面右拐。”

        老伊万先是纠正了卡吉克驾驶方向上的错误，这才神色如常的说，“我早就知了，94年的时候就知了。”

        卡吉克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沙戈力？”

        老伊万点点，“确实是沙戈力告诉我的，他带着他的妻子来通古斯煤田找到了我，告诉我保险箱里本就没有火种的资料，并且带来了密码，亲自打开了保险箱。就像他说的，保险箱里除了装满了TNT之外，本没有任何与火种项目有关的资料。”

        “既然知，你为什么...”

        “不然我去哪？”

        老伊万，或者说是隐姓埋名的阿波利语气平淡的反问，“独联？俄罗斯？乌可烂还是哈萨？又或者白俄那些仍旧以KGB自称的白痴家里？”

        “抱歉...”

        卡吉克歉意的说，“那件事之后，沙戈力只是向我汇报说你跟着勘探队一起失踪了。直到前段时间我们无意中发现他的遗物，才知你还活着，知巴尔苏科夫先生并没有把火种资料装进保险箱，反而往里面放了足够多的炸药。”

        “等到，你刚刚说，遗物？沙戈力死了？”阿波利惊讶的问。

        “你不知？”

        卡吉克一脚踩下刹车，等车子停稳之后，从怀里掏出个塑料的本子递给了副驾驶位置的阿波利，“2013年的时候他就死了，死于意外引起的火灾，这是我在他藏起来的保险箱夹层里发现的。”

        “我和他只是每年的圣诞节通过无线电相互问候一次”

        阿波利讷讷的说，“算下来确实，从2014年的圣诞节开始就收不到他的电报了，没想到他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于火灾。”

        “好像是为了救他的儿子”卡吉克重新纵着车子跑起来，“不说他了，阿波利...”

        “伊万”

        坐在副驾驶的老男人纠正，“现在坐在你旁边的是从小在尤克塔小镇长大的矿工伊万・别洛夫。”

        “好吧，伊万・别洛夫同志，要不要换个和点的地方生活？”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老伊万一边翻阅着刚刚卡吉克递过来的塑料本子一边拒绝，“而且这里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既然苏联已经不在了，那么这里就是我的故乡了。”

        “苏联确实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