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之后撕下来递给了季,“给他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他都可以。”
“谢谢!”季赶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纸条。
“该换我来提问了”
西达给众人依次续满了茶,兴致的问,“你刚刚说托尼亚找了个女朋友?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她是哪里的?”
“她是萨拉人,一个漂亮的白人姑娘...”
趁着季和西达交换情报的情报的功夫,卫燃却在看着相册里的和尼古拉合影的年轻人,对比着昨天夏漱石发来的信件扫描件。
在这张扫描件里,除了那些看不懂的日语和俄语地址之外,还有一张合影。
在这张合影里,一群鬼子战俘各自拿着个足有两块板砖摞在一起那么大的面包,另一只手上,还各自用餐叉戳着一块足有碗口大小的牛排吃的正欢。
这张合影里谁是苦主花井勇吉,卫燃并不清楚,但他却在这张合影里找到了一个很像西达父亲的战俘。
再联想之前得到的线索,西达的哥哥尹赛・波波夫是在1955年出生,刚刚西达又说他们的爸爸是在他的哥哥尹赛出生的第二年被派往远东开展木材以及矿产工作的。而在此之前,他负责的是战俘理工作。
除此之外,在西达的回忆里,她的哥哥曾说过,他们的父亲日语很好。而且尹赛・波波夫这个名字也很奇怪,因为他本没有中间的父名。
再加上他们的父亲意外亡,以及他们的母亲带他们离开伯力,返回了在苏联时代外国人本无法抵达的阿贝兹。
综合这些线索,西达父亲的份其实已经呼之出。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略显模湖的战俘合影,卫燃几乎可以肯定,西达的父亲大概率是个假冒关东军战俘的份打入鬼子国的谍报人员!
等回去之后,要不要去找尼古拉先生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关于这个想法,卫燃仅仅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便暗自摇了摇。
如今已经九十多岁的尼古拉先生每天在伏尔加格勒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实在是没必要再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而且西达都已经把她哥哥的地址和电话都给季了,如果想要满足好奇心,等以后有机会过去当面问问就是了。
当然,即便不去问,卫燃也已经猜出了大概。毕竟,对于一个假冒的遣返战俘来说,还有什么方式,比带回战友的骨灰并且帮忙送回家这个理由能更好的入当地的人际关系里呢?甚至就连那墓碑和墓地,大概率都是西达的父亲用来伪装份的。
甚至,他丝毫不怀疑,西达的父亲生前弄不好在鬼子国那边一样已经结婚生子有了一个拿来伪装的家庭。
他唯一不清楚的,或许只是那位连名字都不知的人因为什么才失去了生命罢了。
“我们要不要去伯力满足一下好奇心?”穗穗凑到卫燃的耳朵边低声问。
“暂时先别去了”
卫燃想了想说,“回让阿里里他们把旱厕里的那颗墓碑也用水泥抹起来吧。”
“为什么?”穗穗不解的问。
“尹赛・波波夫先生能拿出五千美元给他的妹妹西达,足以说明已经有鬼子上当了。”
卫燃顿了顿,索换上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懂的汉语继续说,“所以万一那块石碑被你改成旱厕小便池的事情爆出来,弄不好会给尹赛・波波夫惹来不必要麻烦,毕竟西达的儿子还在季手下当小弟呢。”
“说的也是”
穗穗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准备按你朋友的法子,弄猪烧成灰给那个小鬼子寄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