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要从我的父亲说起”西达笑了笑,将卫燃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起走进了卧室。
片刻的等待之后,西达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有年的相册重新坐回了客厅的椅子上。
一番寻找之后,西达指着相册里一张黑白照片说,“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曾经和尼古拉先生还是同事呢。”
“和尼古拉先生是同事?”
卫燃和季动作一致的拍了拍脑门,他们实在是没想起来这一茬,忘死了尼古拉先生曾经在因塔生活过很长时间。
“当然是同事”
西达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合影说,“你们看,这是我爸爸和尼古拉先生的合影。”
众人齐刷刷的探看过去,果不其然,那合影上还真就是年轻时的尼古拉先生。
在这张照片里,光着膀子出一纹的尼古拉正着一瓶淌着泡沫的啤酒靠在木栏杆上开怀大笑。
在他的旁边,是个材瘦小亚洲面孔的年轻男人,他同样举着一瓶啤酒,在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台莫斯科牌的手风琴。
“我记得我妈妈说过,我的父亲以前在阿贝兹矿长负责战俘理工作。后来我哥哥出生之后,他就被派到了远东开展矿产和木材贸易工作。”
远东?
卫燃和季对视了一眼,卡坚卡姐妹也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显然都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西达继续往后翻了翻,“从我哥哥出生后的第二年开始,我父亲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我妈妈为了方便和爸爸见面,也带着哥哥搬到了哈巴罗夫斯克,我就是在哈巴罗夫斯克出生的。
不过,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因为一场车祸出现了意外。妈妈也带着我和哥哥又搬回了阿贝兹。
所以我对我的父亲实在没有多少记忆,只记得我哥哥说他的日语说的很好,我们在哈巴罗夫斯克的房子很大。”
西达说到这里继续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张合影里安全帽的年轻男人说,“到了84年的时候,我们的母亲也去世了。这张照片是我妈妈去世前半年拍的。这就是我哥哥尹赛,那时候我才12岁,我哥哥的第一个孩子只比我小了七岁而已。
后来我们的妈妈去世了,我的哥哥带着我把她送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和我们的父亲安葬在了一起。从那之后一直到我认识古力耶并且决定嫁给他之前,都是我的哥哥在照顾我。”
“尹赛知我们两个准备结婚的时候,还带着他的朋友狠狠教训了我一顿。”古力耶唏嘘的说。
“后来我跟着古力耶来到了因塔”
西达握住古力耶的手继续回忆,“那一年我哥哥工作的煤矿也发不出工资了,然后他带着他的孩子和妻子搬到了哈巴罗夫斯克,直到92年年初的时候,他才自己回来,反倒把他的妻子和孩子留在了哈巴罗夫斯克。”
“他回来之后不久就去了沃尔库塔,还是在煤矿工作。”
古力耶接过话题说,“那时候我也失业了,而且西达还怀着托尼亚的姐姐。他虽然把我骂了一顿,但还是把我们一家接了过去,并且一直到萨沙出生才放我们回因塔。”
“后来有一天,我哥哥突然给我五千美元,在当时,那可是一大笔钱。”
西达叹息着说,“他让古力耶带着我离开因塔,去莫斯科,去彼得堡,哪怕去喀山或者去哈巴罗夫斯克这样的城市生活都行。”
“你们没有离开?”穗穗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