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动手,但从那天一直到年底寒假,那作业多的呦!天天点灯熬油的都写不完。
“估计得有个七十多岁了”卫燃以同样不确定的语气答。
“县志上还能查到陈大爷的名字?”
“咱们村有没有叫陈启的?”卫燃一边付款一边问。
卫燃说话的同时从兜里掏一盒路上买的中华烟,分给老板一颗之后说,“我查咱们县的县志,说这个村有个抗美援朝的老战士,所以打算去他们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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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被打了?”卫燃乐不可支的问。
这小卖老板划拉着后脑勺说,“我爸本来想拉架的,结果听说我也去偷拿陈大爷的军功章出来玩了,一把就把腰带抢过去转着圈往我上招呼,后来还是我陈大爷拦住了,要不然我估计我俩能被打死。”
“我要是见外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卫燃笑了笑,将话题转移到了已经去外省求学的陈洛象上。
感谢月落雪渊霜凝凇盟主打赏,暂时加更略表心意。
这大叔拉着长音应了一句,“往回走,看见那十字路口了没,沿着路口往右转,右手边第一个胡同进去就是。小伙子,你找他干嘛?”
稍作休整,卫燃给车子加满了燃油之后,继续往南,开进了一个被农田包裹的村子。
得益于国内的路况,当天下午一点不到,卫燃便将车子开进了廊市下属一个几乎紧挨着首都的小县城。
“陈启?”小卖老板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你要找的陈启多大?”
卫燃抽搐着嘴角,内心暗暗打定了主意,等下死都不用路上想好的借口了。
“我是掏老宅子的”
等到车子停在胡同口,离着老远便看见那胡同口坐着个手拿蒲扇的老人。虽然半个多世纪的岁月打磨让他早已不再年轻,但卫燃仍旧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他要找的卫生员陈启!
迫不得已,卫燃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乡村小卖的门前踩下了刹车,从太阳伞下的冰柜里捡了一瓶矿泉水和一颗冰棍,趁着付钱的功夫朝那昏昏睡的老板问,“大叔,我打听个人。”
跟着那老板离开阴凉的小卖,卫燃等对方上车之后,启动车子调转方向,在对方的指引下开往了陈启的家里。
我跟你说啊小伙子,你去他家讨个茶喝蹭个饭都行,你要是敢说买他的宝贝,那老爷子能把开水壶扔你脸上。”
说到这里,这小卖老板倒是来了兴致,掐灭了烟站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要不我带你去吧!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就算救不下来,多少还能看个热闹呢。”
卫燃咧咧嘴,正要说些什么,那小卖老板又继续说,“我那大爷的媳妇,也就是我婶儿,当时也在我们学校教书呢。
这特么都什么人...
,不是什么麻烦。”
“嗨!什么劳驾不劳驾的”陈广陵松了口气,“你要是遇见麻烦了就和我说,可千万千万别和我见外。”
一点不夸张啊!那老爷子!一带下去,我那拜把子的兄弟屁上就一大条血印子啊!”
时值八月,炙热的温度让沿途行树上的知了像是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实,但同样因为这炙热的温度,这个宁静的小村子里却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卫燃随着对方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说,“有几个长辈要去拜访一下,比较急,我这才劳驾您帮忙的。”
“哦――!”
“他从招鲜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和那些军功章平时跟宝贝似的,别人想看一眼都难呢。”
两个年龄差着二三十岁的忘年交一路闲聊,负责开车的卫燃在将陈广陵送回了家之后没敢过多耽搁,立刻驾驶着这辆借来的商务车,在导航的帮助下开往了正南方向。
这小卖老板诧异的问,紧跟着点上烟,云吐雾的追了一句,“估计是了,我那大爷确实出国打过仗呢,不过我劝你死心吧。”
“咋了?”卫燃不解的问。
而金属本子上提供的地址虽然确到了门牌号码,但这北方农村愿意把号码钉在门口的也着实不多――因为本就没必要。
“可不!”
这小卖老板索递给卫燃一把塑料凳子,乐呵呵的笑,“我和他儿子算是拜把子的兄弟呢,小时候我俩偷那老爷子的军功章去学校里瞎j吧显摆,当天都还没放学呢,你要找的那老爷子就找学校去了。
“找谁?”那小卖老板睡眼惺忪的用带着一点点口音的普通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