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医疗兵!就是他把宝贵的药品浪费在了那些黑人上!”
“再说一遍,我可不觉得那是可耻的。”
卫燃看了眼神色尴尬的汤姆和兰迪,自顾自的在一张床上坐了下来,一边脱掉上被血浸透的手术服和军装一边说,“当然,我也不认为你现在还敢把用枪指着我。”
“歇尔,够了!”
汤姆此时到像个十足的牧师,“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们所有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
“在医生的面前也是平等的”担架兵兰迪追加了一句,“歇尔,你该像维克多歉的,他今天救了不少人。而且说不定明天你就需要他的帮助呢。”
“应该他向我们歉才对!”歇尔固执的说,“他该去黑人那边的帐篷休息!”
“你是歇尔?”卫燃诧异的看着对方,他千算万算,可绝对没想到这个曾经拿枪指着自己的混是歇尔!
“你听说过我?”
歇尔一脸嘲讽的看着卫燃,有意无意的展示着胳膊上,由两个交叉的转轮手枪以及一颗带着牛仔帽的五角星组成的纹,在这个纹的下面,还有个“remember the amo”字样的飘带纹。
仅凭这个纹就知,这个固执的混肯定来自德州,因为在进入这场战争之前,卫燃就不止一次的分别从卡坚卡和卡尔的嘴里听说过,那句remember the amo(记住阿拉莫)是得州独立的象征。
想到这里,卫燃不由的在心底把金属本子再次骂了一通,给这么个固执的混和那个黑人威尔拍合影,恐怕只有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变成尸才有可能。
“回答我的问题!”歇尔站起,走到卫燃的前冷着脸问。
瞟了眼被血迹染红的纱布,卫燃轻轻在上面按了一下,见对方因为伤口的疼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这才故意模仿着季的猥琐表情和语气说,“我没听过你,我只是认识一个同样叫歇尔的姑娘,她和你穿着一样的上衣,但她的肌可要比你的大多了。”
这明目张胆的调侃立刻让歇尔扬起了拳,可还没等他的拳砸到卫燃的脸上,便已经被牧师汤姆和担架兵兰迪一起给拦了下来。
“歇尔!我以上帝的名义命令你收起拳并且向维克多歉!”汤姆严肃的吼。
“我可不信上帝!”逞强的歇尔说话间便要抬踹向近在咫尺的卫燃。
“如果以我的中尉军衔要求你立刻歉呢?!”
牧师汤姆语气越发的严厉,和当初躲在坦克残骸下面的惊恐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那我会同样以我的中士军衔要求他向我歉!”歇尔倔强的说。
“汤姆,放开他。”
卫燃咳嗽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对沾染着伤员血迹的肩徽给歇尔看了看,随后一脸无辜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个少尉。那么中士,我不需要你歉,更不会向你歉,但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如果你没意见,我可以请你们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