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过我想应该瞒不了多久吧...”
阿丽萨闻言叹了口气,“吉安娜姐姐是个好人,舒拉大哥也是个好人,我们都得到过他们的帮助。”
卫燃摇摇,借着挎包的掩护从金属本子里拿出随酒壶抿了一口,随后递给了边的阿丽萨。
后者接过酒壶仰灌了老大一口,随后便被呛得连连咳嗽,一张带着些许伤的小脸也被憋的通红。
“第一次喝酒?”卫燃诧异的问。
阿丽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匀了气儿之后又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后将酒壶还给了卫燃,“一点都不好喝。”
“确实不好喝”
卫燃收起酒壶,看着两侧倒退的茂密植被,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好,阿丽萨也好,甚至其他车子上的伤员和游击队战士,大家都在默契的寻找着可以分散注意力的话题,努力不让脸上的悲伤出来,努力不去回想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但显然,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难捱的等待中,伊万和谢尔盖乘坐的爬犁以及那些伤员们都跟着奥夫杰伊走上了另一个方向,而驮运尸的爬犁和一些卫燃见过、没见过的游击队员们,则返回了卫燃最早生活过的那营地。
在越来越大的雨势中,满载着尸的爬犁跟随着斯拉瓦驾驶的半履带摩托停在了天教室所在的那颗树下。那树上钉着的木板子上,吉安娜老师亲手绘制的五线谱和音符仍旧清晰可见,但那个曾经每天带着孩子们上课唱歌的老师,却已经躺在了爬犁上失去了呼。
“开始吧”斯拉瓦疲惫的挥挥手,慢腾腾的从摩托车上走了下来。
那些幸存的游击队员们闻言,小心翼翼的将爬犁上的尸抬进了一个个窝棚关上门,然后掘起入口两侧的泥土将门挡上,随后又默不作声的抽出刺刀,在这些地窝棚附近的树干上,认真的刻下死去的人的名字和的时间。
至于那些没有名字的,则刻上那女和时间,以及一句有力的“这些注定被忘记的人,曾为了苏维埃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吉安娜老师的窝棚门口,斯拉瓦大叔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像个苍老的父亲一样,亲手将舒拉和吉安娜两人残破的尸送了进去。亲手帮他们关上简陋的木门,又亲手掘开泥土将门挡住。
最后,这个沉默木讷的老人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和一盒火柴,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棉质坦克帽,将它全都放在了窝棚门口那颗橡树的枝丫上。
直等到这个老人用刺刀在树干上刻下了吉安娜和舒拉的名字以及牺牲的时间。众多游击队员也已经在天教室下集合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