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大名鼎鼎的抗日武装雁翎队的主要阵地。
是以不卫燃还是穗穗,从小就没少听这个村里的老人不止一次说过,周围哪片芦苇附近曾经沉过小鬼子的汽船,附近哪个村的谁谁谁在哪年牺牲在了什么地方,又或者电影里那个堵烟囱的嘎子原型其实是哪个村儿的谁谁谁。
连带着,小时候来这里过暑假的卫燃可没少带着同样来过暑假的穗穗下水摸鱼上树掏鸟,甚至还堵过姥姥家的烟囱,同时也期盼着哪天运气好,能从水里捞出一支王八盒子来。
回忆着儿时的种种,卫燃将车开进了村子,最终停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儿门口。
这里就是卫燃的姥姥家,而旁边紧挨着的街坊,就是穗穗的姥姥家。得益于两人老妈的关系实在太好,这俩院子如今虽然依旧各自开着门儿,但两家中间的院墙上也同样多了个门。
还没等卫燃推开车门,穗穗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脸讨好的凑上来殷勤的问,“路上累不累?我帮你拎行李吧?”
“少来”卫燃抢先一步把手机收进了兜里,“老实点儿啊,不然我把成绩单给小姨发过去。”
“算你狠!”
穗穗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一脸憋屈的拎起后备箱里的各种东西,带着那条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傻狗第一个跑进了院子。
跟在后面的卫燃还没进门儿,便闻到了杂鱼贴饼子的香味儿,而在穗穗的大呼小叫之下,卫燃的姥姥、姥爷也从院子的不同方向迎了出来。
“你个小东西可算是回来了!”卫燃的姥姥手里拎着把菜刀,用响亮的大嗓门儿招呼,“快快快!进屋和和。”
“姥姥,您这是等着我下锅呢?”卫燃开着玩笑问。
这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手里的菜刀,“嗨!我这儿切菜呢,一着急忘了放下了。”
“穗穗说你中午回来,你姥姥吃完饭就开始准备了。”
卫燃的姥爷一边说着,一边扛着把铁锹从猪圈边儿走了过来。这老爷子姓韩,就和村子里大分老人一样,夏天打渔冬天编席,一辈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因为辈分大,在村子里的威望也不小,谁家有个红白事,基本都会请这老爷子过去主持。
卫燃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已经跑了一圈的穗穗,好奇的问,“姥爷,你这是干嘛呢?”
“前两天刮大风,这老猪圈的子塌了。”
韩老爷子带着卫燃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这不想着趁过年之前索把它拆了改成菜地,反正也有十几年不养猪了,留着也是占地方。”
“等吃完饭我帮你拆”
“你就别动手了,埋汰着呢”
卫燃的姥爷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上的围裙口罩和帽子,“去里屋吧,茶水都泡好了,穗穗你也别跑了,让你哥自己搬。”
“姥爷说让你自己搬”
已经跑完了第三趟的穗穗叉着腰扬眉吐气的说,可在看到卫燃笑眯眯的掏出手机之后又立刻认怂改口,“不过我正在减,所以还是我搬吧!”
“又怂又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