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理干净洗手池里的灰烬,穗穗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等他按下接听键,立刻听对方装模作样的低声说,“卫警官,你的卧底工作已经结束了,现在经过组织讨论决定,你可以撤退了!”
“你一年才住几回?总之一定帮我拿过来啊!”话音未落,穗穗便嚣张的挂断了电话。
“你这回来也没事儿可,要不然去旅行社帮忙算了?”
“我弹你个后脑勺!”
忙着收拾厨余的卫燃朝摆在阳台那张桌子上的古琴扬了扬下巴,“你们上班之后,我可是一直在练琴呢。”
“好好说话!”
“我真是谢谢你”
只不过,奔奔坎坎的旋律响起没多久,后的防盗门却被敲响了。等他起打开门之后,一位用棉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邮政小哥立刻将一个快递文件袋递了过来。
卫燃拿着手机走出洗手间想了想,回来这几天和父母的甜蜜期也差不多该欠费停机了,倒不如去姥姥家继续享受几天,念及于此,他干脆的说,“要不就今天吧,我一会儿就出发。”
这天一大早,卫燃老妈吃完了早餐之后朝自家儿子问。
卫燃咬牙切齿的说,这两天在家,老妈可邀请了好几个朋友过来显摆会弹琴的儿子,没想到穗穗那边同样给他挖好了坑。
“你的房间?”卫燃恨不得碎了手机,“那是我的房间!”
“那么贵的东西你也真舍得下手,还天天跟弹棉花似的翻来覆去就会那么一个调调。”
别看这破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萧条,但是等到夏天,这里的景色可绝对没得挑。青翠茂密的芦苇随风轻拂,一望无际的荷花塘以及时不时飘过的木小船儿不但是卫燃和穗穗儿时的记忆,更是引了不知多少外地游客过来。
左右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等他赶到姥姥家附近的时候,路两边已经满是枯黄的芦苇以及残存的干枯荷花叶子。
这成绩单上大分学科的成绩都还不错,但同时夹杂其中的三个红色零也格外的显眼。
“带着你的那张80万过来”穗穗紧跟着说,“我跟你姥姥姥爷说你学弹琴呢,他们想听听。”
“还治不了你了?”
如果把时间再往前推一推,抗日时期的时候,就是这同一片湖水之上,卫燃姥姥家所在的这个村子,还
卫燃将提前拍下的成绩单发给穗穗,随后将手机调了静音,拿上对方需要的东西和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顺便连自家养的歪嘴儿哈巴狗也带上,开着老爸提前留下的车子便离开了家。
浑然不知刀已经快架到脖子上的穗穗继续说,“还有我房间的那个粉色行李箱。”
“得啦,赶紧上班吧。”卫燃老爸总算帮着儿子说了句话,“再晚了赶不上车了。”
“谁说我没事儿了?”
“要不你来弹?”卫燃极为光棍的说。
送走了父母,卫燃无奈的摇摇,收拾干净桌子之后,盘坐在了阳台的桌子边上,继续对照着当初陈广陵送自己的光盘开始练琴。
而另一方面,他也发现,在回家之后心里确实也踏实了不少。别的不说,至少总算不再噩梦了,而且每天弹弹琴似乎对平复心绪还真有些帮助。
卫燃老妈一脸肉疼的埋怨,她倒是动过给卫燃买张便宜货,把那个据说价值好几万的古琴收起来好好保存留着传家的心思。
奈何她拉着卫燃老爸跑了好几家琴行才知,不但正经演奏用的古琴同样不便宜,这琴不用还容易坏,如此种种,这才算是打消了给卫燃弄个平替的想法。
“好嘞!”穗穗总算又开始说人话,“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昨天去你姥姥家蹭饭,他们一直问我呢。”
看了眼发件人信息,卫燃一番致谢送走了快递小哥,关上门撕开快递之后,从里面拿出了穗穗的成绩单。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心理出现问题之后,他并没有去看什么心理医生,毕竟自己的那些经历太过离奇,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万一再被送进神病院乐子可就大了。
卫燃老妈把手上的筷子一放,“你不愿意去旅行社帮忙就算了,这两天也多出去走走,找你那些高中同学聚聚,或者去你姥姥家也行,别一天天的憋在家里,小心憋出病来。”
了老妈显摆儿子的虚荣心,卫燃在打击完了亲朋好友家的那些同辈之后,自的待遇也眼瞅着下,以至于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都要开始给二老准备早晚饭了。
卫燃找出手机先拍了张照片算是留下罪证,这才拿出打火机走进洗手间,将其在洗手池里烧成了灰,顺便也把全程拍成视频发给了这些天几乎隔几个小时就会问一次的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