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9号一大早,卫燃将轻装简行的穗穗送到机场之后,一番乔装打扮立刻ma不停蹄的赶回了工作室。
如今隔bi的旅行社还没有收假,几百米外的邻居尼古拉先生以及季ma也依旧没有回来,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直接将车开进工作室然后反锁了卷帘门,卫燃连灯都没开,直接从手套箱中拿出了那支用绒布仔细包裹的手枪。
“烽烟血辱染河山,倭儿不灭不归川。许国征战何惧死,杀尽日寇铸京观。”卫燃格外认真的默念了一遍枪上的刻字,随后义无反顾的召唤出了牛pi本子。
哗啦啦的轻响中,牛pi本子自动翻到了空白的第八页,泛着金属光泽的羽mao笔唰唰唰的绘制出了一只似乎沾染着血迹的大手,在这只手上,松垮无力的握着一支20响大肚匣子。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金属羽mao笔摔落在牛pi本子上,但在这张收回的图案下面出现的字迹却让卫燃皱起了眉tou。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次的字迹竟然是是鲜红色的!
角色shen份:仓禀斋学徒卫燃
回归条件:死守滕县
滕县?滕县是哪?可是怎么没有拍照任务?
卫燃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便被剧烈的白光笼罩,紧接着,耳边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dao,“随安,你跟我进来。卫燃,把门关了也来吧,今天不zuo生意了。”
随着脚步声远去,卫燃的视线也终于恢复,随后便看到了shen穿青衫,toudai黑色瓜pi帽,后脖领子插着个烟袋锅子的瘦小人影掀开了棉布帘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紧挨着柜台的里间。
而在他的shen后,还跟着个看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这个叫随安的年轻人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tou上除了一ding灰色的列宁帽,还有一副金边的眼镜。
低tou再看看自己,下半shen一条cu布ku子打着绑tui,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棉鞋,上半shen对襟的灰色薄棉袄,腰间却不lun不类的扎着一条足有四指宽的ying牛pi腰带,其上竟然还别着一个并不算大的黄铜小算盘。
扭tou看看周围,shen后是个没有门槛的木tou门,正对着木tou门则是个几乎快有肩膀高,还带着直通touding的木栅栏的柜台。两边靠墙则分别摆着一张落满灰尘的小茶桌。其中一张茶桌上,还有个燃着线香的白瓷小瓶子。
趁着关门的功夫,卫燃还看到了窗外的石板路以及周围低矮的民房,同时也看到了门口挂的招牌上那大大的“当”字。
这么说,这仓禀斋是个当铺?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关上厚重的木tou门,顺手又拿起了立在一边的ding门杠,将两tou分别卡在地板和门板的凹坑上。
等他撩开棉布帘子走到里间,那个穿着长衫的老爷子已经将三个白瓷碗倒满了酒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八仙桌上,而那个叫随安的年轻人则沉默在八仙桌两边相对而坐。
“卫燃,你也来坐吧。”那老爷子随和的招了招手,示意卫燃坐在了随安的对面。
等他的面前也摆上了满满一大碗的白酒,那老爷子这才拄着手杖坐在了卫燃的对面,抽出脖领子里的烟袋锅子,一边往里面慢悠悠的装烟丝一边问dao,“随安,咱们离家多少久了?”
“快一年了”随安想都不想的答dao。
这老爷子摸出盒火柴点上烟袋锅子,叹了口气说dao,“是啊,快一年了,这一年,咱们从北平逃到泉城,从泉城逃到了藤县,这狗日的小鬼子怎么一直追着咱们一家?”
卫燃右手边shen穿西装的年轻人闻言赶紧接茬说dao,“爹,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字贡吧,这铺子...”
“嘭!”
这老爷子不等随安说完,便狠狠一拍桌子,巨大的动静把三个年轻人全都吓的一哆嗦,而前者也不由自主的换上了蜀地方言骂dao,“还跑?跑个锤子呦!你个臊活pi的gui儿脑壳进水唠!”
陷入沉默的房间里,这位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冷静下来之后叹了口气,又换回了卫燃能听懂的官话说dao,“上午我在东关看见你堂兄鹤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