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尘微梦见他脚踢清儒,拳打柳词。
啪―嗒――
一朵小小的雪花飘在窗棂上,rong化后的水珠gun落,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尘微一个激灵,眨了眨眼,回过神将目光从窗hu挪到眼前方寸间。
面前摆着一张矮桌,依次盛着糕点瓜果时蔬若干,还有两碟酒,清冽如镜,倒映着尘微和对饮者的面孔。
尘微抬tou,与他对坐饮酒的人有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目光炯炯,将普通的破虏校服衬得举世无双。
怎么会是他呢?这实在离奇,尘微心里冒出这个念tou。
尘微会喝酒,本shen就很离奇了。纯阳气宗的三大话事人,从柳词到尘微到花醉,个ding个的不胜酒力,喝上tou了什么胡话都往外倒,因而气宗势大的这些年,整个纯阳gong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一滴酒来。
更离奇的,还要是这个对饮的人。
清儒,纯阳开宗立派以来最大的败类、剑宗的叛徒、谢采座下走狗、尘微的仇雠、江湖dao义的公敌。
尘微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喝酒呢?
尘微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有一天他和清儒可以对坐着把酒言欢,那么他一定在zuo梦。
于是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tui。
不痛。
正当尘微如梦初醒,感叹原来真的在zuo梦时,一个鸭子叫一样难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微哥,你要骂就骂他呀,关我啥事啊你要搞我?”
尘微拧tou一看,他左手边不知何时坐了个清瘦的dao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尘微略一低tou向dao子大tui上看,只见dao子瘦削的手指拈着尘微的手腕,像拈着一朵花那样轻――原来他刚刚掐的并不是自己的大tui。
尘微不免有些心虚,被他柳师兄抓到错chu1,他的心虚是刻在骨子里的。在柳词玩味的目光中,他垂着tou,一心去往眼前的酒碟子里钻,一边还不忘用没被抓住的手继续掐自己大tui。
还是不痛,果然就是zuo梦。
尘微瞪直了眼睛,千真万确这会儿掐到的是自己的tui。他因而雀跃起来,既然是自己的梦,那当然由自己zuo主。
于是他将被柳词捉住的那只手轻轻一抽,轻而易举就脱出了柳词的桎梏。柳词的眉tou微微一皱,像是在困惑尘微的武功怎么jing1进了这么多。
――他自然不知dao这是尘微的梦,更不可能知dao尘微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紫霞功比柳词高出百八十倍,伸出一gen手指tou就叫柳词跪地求饶,尊他为当世第一气纯。
尘微洋洋得意,他的手重获自由,第一时间就向前伸去,在清儒的脸颊上恶狠狠地摸了一把。
清儒吃了一惊:“尘微,你发什么神经!”
尘微恶霸似的往榻上一坐,语气嚣张:“怎么地,我当然想摸就摸了,你这张老脸难dao还是老虎屁gu?”
清儒还没把惊呆的下巴收回去,尘微又伸手往他边上的柳词脸上也摸了一下,再一下。
这下柳词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看什么看,现在纯阳gong我说了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在自己的梦里,尘微勇敢zuo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对柳词好声好气尊称柳哥的小气纯。他拿出现如今气宗首席一呼百应的zuo派,趾高气昂,“俞应立,我还没叫你给我nietui捶背,你就摆脸色起来了,懂不懂什么叫――”
“嗯,叫,叫什么呢?”柳词嗤笑,他眉眼弯弯,好似面对晚辈玩闹的chong溺长辈,偏偏尘微知dao这人多记仇,多小心眼,“说来听听呗?教我一下。”
尘微语sai。
“叫叫叫,叫你个tou!”清儒tiao起来给了他一个爆栗,“纯阳gong你当家了,这么拽,微剑神?”
“我当家怎么了嘛,原来是我不pei,那你来呗。”尘微哼哼唧唧,“咱俩比划比划,谁赢谁说了算!”
尘微鲜有这么狂的时候,他总是逆来顺受的。被柳词从jing1英小队除名的时候,被清儒嘲笑不堪一用的时候,被花醉用忧虑的眼神审视的时候,他总是麻木地承受了一切,从不知dao怎么为自己辩驳一句。
但这里是尘微的梦,这给了尘微十足的底气。
他站起来,手里蓦然多了把松间云鹤,然后左手一挥,右手一划,清儒被他八卦北斗九转,连转乾坤都没用出来,就落败了。
爽,太爽了!尘微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把,又把剑尖往柳词面前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