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典娜扭着眉，赧然地问：「我刚刚脸色很难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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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闹了好不好啦！」

        关于惩的内容，她只是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另一张离职申请单，安静地应诺，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姚典娜瞟了一眼手机，又再度收起，回应：「院长祕书留简讯提醒我，下午两点要记得去找副院长。」

        四眼凝视的气氛有些彆扭，姚典娜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噗哧」一声，范雅寧忍俊不住大笑出声，姚典娜也被逗得大笑起来。

        她终于微微扯起嘴角点了，他也终于回礼一笑，沉默地与她而过。

        放下的意思，就是别再寻找，别再追逐。

        「对呀！笑肉不笑的，超难看耶！」范雅寧瞠起鼻孔，刻意出一脸嫌恶表情，「我以前总觉得你很高冷、很骄傲，这几年跟你熟了，才知你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然后自己有甚么委屈也不会承认的人，否则就不会被感情伤成这样。」

        「嗯，谢谢你！」

        姚典娜抿紧嘴，前的擂鼓越发加速，直到副院长室门被开啟，一个高的影出现在她面前，她似笑又笑不出的困窘表情也僵在他面前。

        门内突然归于一片鸦雀无声，姚典娜站了起来，呼也顿时停住。

        姚典娜仍旧维持恬淡的笑意，轻轻地摇摇。反正一切就快结束，也就甚么都无所谓了。

        或许是办公室里led日光灯太炫亮，让人试图努力寻找，却依然看不见对方深邃的黑瞳里，是否还有自己的影子。

        「呵！是呀！之前就喝过一次了，今天大概还有些事情交代。」姚典娜耸耸肩。

        「是喔，有没有骂得很兇？杜鑫评不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得意门生，你这一来等于也得罪了老闆。」院长和副院长面前的红牌达文西手术医师，也算得上医院的摇钱树吧，甚么不好得罪，范雅寧不禁背脊一个激泠。

……」姚典娜一个错愕地瞪着她，不确定她说的倒底是真话还是假？

        秘书敲着电脑键盘的手指同时暂停了下来，和她对望了一眼，便又埋首继续原来的工作。

        「申诫的事情，我也觉得很遗憾，这是我和院长最后讨论的结果，我想你应该也收到公文了。虽然你要离职，但是还是告知一下，本来员工离职后，年终和三节后仍然会依照比例发出奖金，不过你因为申诫的关係，后续的奖金和红利也都会被取消。」

        「真的不能取消分吗？检验报告的事，我一点都不在意。是我自己……」

        「嗯，谢谢！」

        「你看你终于真的笑了，这样好看多了。」

        为了维持员工该有的礼貌，姚典娜还是尽快结束和范雅寧的午餐的约会，准时到了院长室报到。

        「副院长找你喝咖啡？」范雅雯挑起眉，她当然知这杯咖啡绝不会是甜的。

        姚典娜接过咖啡，坐到沙发上，心中总也难免忐忑。竖起耳朵，便隐约听见了副院长室门内传来有些激亢的声音。

        院长室前的行政秘书，立即站了起来：「我知，你是姚典娜医师，您先这边沙发坐一下，副院长室里现在刚好有人。」秘书小姐优雅而训练有素地从柜子里拿起杯盘，从自动咖啡机上替她斟了一杯热咖啡。

        这是她站在副院长面前时，副院长走到她边拍拍她的肩，然后委婉地说的。

        隐约有个包里的叮咚声响起，范雅寧好奇地拉长颈子看：「怎么？公务手机？」

        「你好，我是……」

        「申诫对一个医师来说是多么重的罚，况且她也不是故意的，中午甚至听到有药厂的业务已经在耳传这件事，很快的搞不好其他医院全都会知，那不是等于也毁了一个医师的生涯。」

        「虽然你们两个之间的纠纷我不想介入，不过，如果影响到医院的运作，我也不能不。我知她是个很好的医师，很认真、也很专业，只是这件事情也非同小可，而且又接连两次……」

        「鑫评，很抱歉。为医学中心的领导人，我们必须有我们自己的原则，已经公告的分，是不可以取消的。」

        那离职申请单上的字跡似是有些熟悉，又陌生。

        「好啦！反正没有男人又不会怎样，像我这样每天都很随快乐，想甚么就甚么。以后有甚么我可以帮忙的就告诉我，我会你的。」范雅寧拍拍口，瀟洒帅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