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还被懊恼纠缠着,纪禾菲向柜台借来了一条抹布,默默地把桌子了乾净,才扭着眉轻声地问,「你的手……不要紧吧。」
补充说明:
得又圆又大,还带着不安,而她竟慌得不敢直视。
「对不起!」两个人不约而同喊出声。
再次一阵铃响,把呆茫中的女孩吓得肩一抖。
她深深了一口气,接起对讲机,透过话筒里的男人声音,出她眼里一泓苦水。
罗岱娣瞧了几眼手背上的泛红的痕跡,嘖了一声,抓起桌上的一叠面纸,拭那倾倒的淡褐色清。心里咒骂自已,怎么地就心慌意乱个什么劲儿,变得这样笨手笨脚。
咙的乾涸,八成是因为水气全被往上衝挤。她愣怔看着来人半晌,终于一口半句地哽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玉珠大的泪水,从她眼角扑簌簌下坠。
站在屋簷下,餐厅的员工正准备打烊。招牌灯一熄,小街顿时幽暗了起来。纪禾菲的机车一路陪着罗岱娣的机车回到她住宿的小窝,直到目送她的影入门才离开。
不不不,想太多了,应该只是餐厅的灯光太温柔,在那样的氛围之下,营造出来的错觉。
仓促的动作,胡乱地收拾起桌上的个案报告,「啊!」罗岱娣一声惊呼,是自己一个不慎打翻了烛台上热的半壶红茶,淡褐色透明浸了一堆书面文件,也红了她的手背。
纪禾菲焦急地伸出手,而她早在他碰到之前,便快速收回了手背。
「有没有到?」
最近混乱的饭局未免也太多了,难被她撞见了甚么,打算兴师问罪来着?那么她又该如何解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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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伤药膏给你,我上次用过觉得这个……蛮好用的……所以……刚刚去了一趟附近的药局……幸好药局还没打烊……」在罗岱娣急急奔下楼,打开门后,站在门口的人,递过来一条白色的药膏,气吁吁地说。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是吗?凌乱的心思,他也全看见了吧?明明自己是无心之人,却毫无由来地嚐到莫名其妙的酸涩味。低首只见手背上的红印微微突起,泛着微微灼热的痛,宛如餐厅遇见那个可爱学妹不友善的眼神,在心坎上。
搞错了,原来是门铃!
方才禾菲学长鉅细靡遗地解释个案报告上的修改建议,那自信是和平常她所熟悉的学长截然不同的。特别是这几年之间,或许是生活作息比较正常,原本长满痘疤的双颊渐渐地变得光,出虎牙笑开的时候的时候,其实会让女孩子忍不住羡慕他有张秀气的娃娃脸。
又打来要说甚么吗?罗岱娣微颤着抬起握在掌心里的手机,黑暗的萤幕无辜地沉默着,宣告它并不是罪魁祸首。
一进房门内,罗岱娣全虚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摀起燥热的脸。
罗岱娣怀疑自己说出那最后一句话时,心里到底怎么打算。就像无意识地一步踩上阶梯之后,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五里雾,到底该继续往上,或者停步在此,或回到原来的地平线,已经满脑子一片空白。
手机一阵喧哗的铃声,打散脑袋瓜里乱七八糟没有结果的推论。罗岱娣匆匆接起电话,听见热络的来声问候,便觉得口凌乱的气息瞬间鬱结成团,「sara老师……」
她摇摇没有回答,尷尬像是濡黑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扩散,直至踏出咖啡店。
这几年来,罗岱娣只知她辞掉瑜珈老师的工作,在自家医院担任行政祕书,忙着医务理、营谋算计的大小事。那贵妇怎么会突然打点话给她,热络地要约她吃饭,便教她如同嫌疑犯般心虚。
该不会自己无意识间……
护理科系毕业之后的临床护理师进阶制度从n0、n1……至n4,而n3及护理师第三级。每个职级进阶都需经过相当的训练及检审查,n4之后可依专长及兴趣,选择走向行政(护理长→护理督导……),或通过护理师学会所承办的专科护理师国家考试,取得专科护理师证照。相当于医师进阶的制度,从住院医师r1、r2…,至符合每科专科医师要求,参加专科医师考试取得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