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的这个人,一直是儒雅翩翩的。
陆景彦朝著那座荒山的方向一路追赶,只是他下的战并没有洛重熙的坐骑那麽厉害,总是保持著一段不远的距离,怎麽也追不到近前。
陆景彦跟在洛重熙边那麽多年,虽然知他事任,却从未见过他这样,心中也暗自揣测,想他必然是借著酒意才如此放纵行事。
直到隐隐看见那红色大氅的轮廓。
洛重熙端坐在上,只看陆景彦一个人。
眼见著天色已经暗下来,接近洛重熙所说的那荒山附近,四周已经渐黑,只能隐约看见树木山石模糊的暗影。
这一刻,当洛重熙冲进杂役营地的时候,四的杂役兵正在整理车上的柴草,准备给火军那里送过去晚饭烧火用。
陆景彦於是从容的放下那一大捆柴草,与其他杂役兵一样,伏地跪拜。
之後便立即跨上去,挥鞭直朝著洛重熙的方向拼命追敢……
眨眼之间,那一人一骑便已经近在咫尺之。
陆景彦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妙,离军营驻扎地又已经远得本看不见,万一有什麽闪失……
抬,忽然就看见那熟悉的棕色战,以及绛红色的大披风,由远及近而来……
此刻天色已经渐黑,远那荒山并不一定安全,一个护卫都不带就这样乱跑,想到此,陆景彦叹了一口气,赶忙上前,令其中一个护卫下,把坐骑让给自己。
他索放弃了匹,一跃上了一株老树,在昏暗之中细细辨别方向所在。
洛重熙看见了这个人,也不知是酒意更了,还是忽然清醒了,扬手执了鞭朝不远的荒山胡乱一指,朗声说:「景彦,骑上陪著孤王去那边,一炷香时间为限,晚了的要罚!」
第三章
「主……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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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那些武将的莽之气,又不似文臣的迂腐刻板。比如此刻,他就是被贬了杂役兵,只穿一布的低等兵士服,也一样的温柔俊雅,丝毫不比他著锦衣,腰佩宝剑时的模样逊色分毫。
陆景彦站在那运柴草的大车上,也不嫌脏,只将一捆小山一样高的柴草单臂提起来,背在肩,然後轻松一跃,下车去,边带著浅笑,似乎正要对边的一个杂役兵说些什麽。
「主上!」他扬声呼唤,又动内力侧耳细听「主上,臣已经到了,您在哪里?」
听到往荒山深、西北方向的土石坡上有蹄声,便也不再骑绕山路过去,索提气越过山石急追而去。
他干什麽重的活。
说完也不等著陆景彦回应,径自策率先离去了。他後那些护卫才要追上去,便只听洛重熙扬声说:「你们谁也不准跟著孤王,违令者,斩!」
倒是陆景彦这个人,虽然不大爱说话,却没有什麽官架子,不肯一个人在军中闲逛,就在杂役兵的营地里到帮忙。四五个杂役兵合力才抬得起来的攻城车上专用的大石料木料之类沈重东西,他轻松就提起来,气都不一口,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他也只是随意笑笑而已。
这一下,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看著这位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