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彦仍旧闭著眼睛,像是在忍著疼「是,臣错了。不该惹主上生气。」
「王兄,别再喝了,如今是行军路上,不比城中那样安全。多喝了酒,总是不好的。」少连君知洛重熙近日来心情不大顺畅,怕他喝多了伤,便放下自己手中酒盏,轻声劝。
「孤王先要打下了天下,才能考虑究竟要不要以仁来统治!」洛重熙打断陆景彦「至於现在,什麽好用,孤王就用什麽!」
这样,就一连过了三日。
洛重熙闻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说「都出去吧,孤王有话要问他。」
刑官一听,立即招了几名小吏一匆匆退了出去,还顺手将刑房的大门给关好了。
房内没有了别的人,洛重熙缓缓走到陆景彦边。看著他上那些渗著血的伤口,以及扎在口的长针。
洛重熙冷哼「别拿这话来敷衍。孤王问的,不是这个!」
「莫说才喝这麽区区一小坛,便是再喝上满满十翁,又算得了什麽!」
何况他酒量素来就好,喝再多,也不至於大醉,仅仅微
洛重熙虽说了让陆景彦趁著这次罚乖乖反省,但是自那夜里离去之後,却也没有让刑官继续给陆景彦用刑。
洛重熙好酒,炎国王里,有专为他酿酒藏酒的所库房,即便如今率军亲征,他也或多或少要喝上一些。
依旧是八匹骏合力拉动的华丽车辇,龙纹车辕,墨玉镶嵌,明珠饰,黑红色饕餮图腾的幔帐。
「你当孤王的酒量和是你一样的吗?」洛重熙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少连君,只自己为自己斟满一杯,仰而尽。
「你可知错了?」
只是让他待在那刑房里,稍微将养了一日之後,便又下旨,贬他去城外王军的军营之中杂役。
说著,便整个人向後靠,直靠入後的枕之中,微掀开一角车帘,向外眺望,边看边饮。
洛重熙伸手,去碰刺入陆景彦肩胛的虎针柄。
又赶快补充一句:「不过,主上放心,这刑,只是肉伤。每次上刑两个时辰便取下来,让受刑的人歇半个时辰之後,再继续。如此反复,虽然痛,却不伤基,过後修养上一段时间,也自然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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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走到门口,冷淡说:「孤王最恨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什麽行侠仗义,什麽江湖义气。哼!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鼠目寸光。这国土之争,你死我亡的事情。你怎麽就能保证你放走逃难的那些平民里就没有掺著别国的探子?景彦,孤王觉得,你就该趁著这次惩罚,认真的反省几日!」
陆景彦却说「主上,臣当年随著师傅游历列国的时候,听一位贤者在学馆讲学,其实,十分有理。仁治天下才是……」
「主上别碰……」陆景彦闭著眼睛,呻般的低声轻语「很的,您会受伤。」
洛重熙在南里城委派了新的城守,又留下了一批守城驻军,便在这日辰时率领著王军赶去湖城方向,与百里将军会师,共谋攻城大计。
车驾之内,洛重熙没有让美女相伴,只与他的亲弟少连君对坐共饮。
洛重熙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