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来便闲了下来。

        “顾夫人，你用的什么胭脂？”

        难她以后要么故意把自己画丑，要么每日都要应付旁人“用的什么胭脂”的疑问？

        然而衣襟旋即被扯住，后响起一温的声音：

        岳氏为了顾燕燕如此努力，让戚雁来忽然羞愧――

        “娘……那个美人……就是……顾夫人？怎么看着……比我还年轻？”

        顾初也到了定亲的年纪，要开始寻摸亲事了，可她这个娘，这几日却全然没有想起这档子事儿，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她看到几个不错的，便也主动去与少女和她们的母亲交谈。

        如今还可以搪过去，若是遇上什么搪不过去的贵人呢？

        又应付完一对对顾初全然没兴趣，反而只关心她用了什么胭脂水粉的母女后，戚雁来心累地只想逃到没人的地方，最好想想办法，把脸色弄地差一些。

        怀着这个念，戚雁来匆匆逃离人群，问靖王府下人问了路，便往招待宾客的厢房而去。

        褚丹阳捂着心口，回，眉眼放光：“意卿，我的心告诉我，我要去追我的心上人。”

        “世子，您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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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这个念，她便格外注意起那些未婚的妙龄少女们。

        高高的屋檐上，一锦衣少年盯着下方争奇斗艳的女子们，视线紧紧定在一抹石青上，见那石青离开，他急忙下屋檐，要跟随那石青而去。

        她只是一介凡人，因为那诡异功法，却拥有了本不应拥有的、与年龄不符的容颜，这对她的生活，造成了弊大于利的影响。

        当面的惊诧和背后的议论，戚雁来全收入耳中，她勉强应付，心下万分懊悔――早知如此，出门前应该用眉笔把脸涂黑一些。

        到了绿妩园，岳氏拉着顾燕燕，径直朝有意结亲的那几人家的主母走去。

        ――只要不继续练那劳什子仙女赋，她这般状态，总不会一直持续吧？

        不，她也不闲。

下里有意相看的人家，自然会约好，趁此机会让两个年轻人见见面。

        然而――

        可眉笔涂地了一时，却涂不了一世啊。

        戚雁来痛不已，只觉得那《极乐仙女赋》带来的这让人容颜重返青春的好，似乎全然变成了坏。

        两家结亲，结合的可不只是两个年轻人，更是两个家族，因此，和这几位主母的交际至关重要。

        --

        ……

        岳氏丝毫没有让戚雁来出面的意思，亲自带着顾燕燕与那些夫人们寒暄。

        “顾、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