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是炉的深化，因为是全新定制的设计图，没有样本，周梓宁晚上只能留下来加班，一点一点仔细拆分构建。

周梓宁看了看挂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19:23，也确实不早了。她把文件保存了一下，整理完就和沈念一块儿走出了大楼。

周梓宁抬起，发现她已经全都收拾好了，有些纳罕：“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

是每天都在不远跟着她的那辆车。不过――与此同时她上想到不可能是柯宇，柯宇不会这样。

沈念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梓宁！”

“大晚上的不看电影看什么？”

“不想去。”

周梓宁知不好拒绝，而又怕他真的发作，对沈念说：“你先回去吧。”

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各门基本都下了班，连地下层的车间也不再轰隆隆地响。楼前不远的步行街上，人也很稀少，和有些地方彻夜通宵达旦的盛况差得很多。周梓宁正感慨，一声响亮的汽笛声就从她们后响了起来。

周梓宁想要解释点什么，沈念没有给她开口机会，见了走近的沈泽棠就说：“你来干什么？”

周梓宁转过来的脸上带着不解。

车灯渐渐熄了，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除了厌恶外，还有很多陌生而又复杂的情绪。比如，她被无视的气愤。

这儿离住的地方不远，她们这些天一直都是步行的。

周梓宁受到惊吓，下意识退了一步，抬手挡住刺眼的灯光。

沈念又狠狠瞪了沈泽棠一眼，才大踏步离开，眼看是不打算这闲事了。周梓宁叹了口气，回对沈泽棠说：“大晚上的，看什么电影？我想回去睡觉。”

“那你想干

沈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去上厕所！”

功夫，图纸画着也快，两三天就完工了。

“回去吧，这案子还得这个礼拜四才开始谈。你这么细，不定又要改，得不偿失。”这天晚上，下班后，沈念挎着包从外面进来。

沈念上插话：“梓宁和我有约了，您自己去吧。”

她的态度虽然让沈泽棠有些讶异，不过没放上。从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周梓宁上：“去看电影吧。”

周梓宁宽地笑了笑：“我知你是好意，我没事儿的。”

沈念劝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和他保持距离。”

这是个细的活，弄错了，那成品出来就报废了。几万块的损失，也抵得上她现在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周梓宁有些发愣。

沈念的脸阵青阵白，心里更加不对味了。

沈泽棠就笑了，不过一句话也没说，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周梓宁脸上。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沈念，先是惊喜，紧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不由皱起眉。她下意识就拉住了边周梓宁的手腕。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车门被人打开。穿着休闲灰色西装的沈泽棠走下来，领带也没系，半靠在车门上远远对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