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了起来。
池韫问完寒灯,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按了按额tou,出声:“两位母亲!”
吵得正热闹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拉住她。
“阿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阿韫,我讲的有dao理吧?”
为什么她有两个老婆来找自己评理的感觉?
她不是当人媳妇的吗?
池韫收束情绪,心平气和地说:“母妃担心的有理,康王这样召他进府,恐怕是要下ma威。”
见她站在自己这边,北襄太妃大喜,随后意识到楼晏要出事,更着急了。
大长公主刚要说话,池韫又开口了:“义母说的也对,这里是京城,一个四品官员,不是他说弄死就弄死的。”
“阿韫……”
池韫冷静地dao:“你们别着急,寒灯说了,阿晏没有叫人报信。如果他需要别人去救,当时让薛尚书到通政司说一声,高灿就知dao了,不会拖到这个时候。我想,他心里有数,觉得自己能应付。”
北襄太妃想想也对,楼晏向来有主意,如果贸然插手,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
“这么说,没事?”
池韫笑dao:“这不是还有吕大人吗?他是大学士,在陛下面前也说得上话。你们该用饭用饭,该纳凉纳凉,晚些时候他就回来了。”
北襄太妃和大长公主被安抚住了,回园子等消息去。
她们走后,大夫人担忧地看着池韫:“其实你心里没底,对吧?”
池韫点点tou,这才显lou出自己的焦心:“康王这样召他去,肯定掌握了一些证据。不guan是杀萧达,还是对付康王世子,康王不会放过他的。”
“那我们……”
“就算闯进康王府也没用。”池韫扶着廊zhu,看向门口“他没传信,就是因为不guan用。”
“难dao我们只能这样等着?”
池韫轻轻点tou:“对。”
她稳了稳情绪,思索dao:“也没那么糟,他如今是陛下的心腹,想杀他,康王也要考虑陛下的反应。再说,还有北襄王府呢,总要顾忌一二。”
这几年朝局动dang,各地时不时出现义军,朝廷越发忌惮北襄王府。
说是兄弟已经反目,可谁知dao楼奕会不会拿这个当借口?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见夜幕降临,外tou终于有动静了。
寒灯飞快地跑过来报信:“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池韫一个激灵,抬脚奔过去,果然瞧见一辆ma车停在门口,侍卫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人下来。
楼晏醒着,脸上红晕已经退去,比之前更加苍白,看到她,提起嘴角笑了笑。
池韫心中一揪,却不敢说什么。
等到回屋,旁人都退了下去,她才问:“康王给你下毒了?”
楼晏点点tou,伸手去握她的,轻声dao:“没事,我ti内毒xing已经很小了,等会儿高灿过来施针,一定能压下来。”
略略吃了些东西,洗沐用的水早就备好了,眼见北襄太妃过来,楼晏带着高灿避到里间去。
北襄太妃没瞧见人,就问:“人呢?不是回来了吗?”
里tou传来楼晏的声音:“母妃?”
听他回话,北襄太妃拍了拍xiong口:“活着就好!”
楼晏啼笑皆非:“难dao您以为我死了?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呢!”刚说完,高灿一针下去,他倒抽一口气。
北襄太妃紧张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高灿的声音
传出来:“太妃娘娘,是下官在施针,大人受了点伤。”
他这么说,北襄太妃反倒不着急了,气愤地dao:“那老家伙打你了?”
楼晏han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