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入腹，楼晏向来病态的脸庞，浮起红晕，眼神开始迷茫，手臂微微颤抖。

康王拿扇柄敲了敲桌子，回忆起来。

可在他心里，皇帝和康王府是一的，楼晏既然是皇帝的人，就不该对康

耳后那颗红点，越发鲜艳，仿佛要滴出血来。

康王慢慢摇着蒲扇，俯视着他冷汗淋漓、青动的样子。

两个侍卫想要扣住楼晏，却始终不得章法。

“是。”两个侍卫抬起楼晏，丢到隔的偏厅。

“是。”吉公公应了声，从怀中拿出瓷瓶，倒了枚药在手，走近楼晏。

说完这句话，又是剧痛袭来，他捂住口，跌坐在地。

康王想了一会儿，问他：“你说，他真是这么想的？”

康王摸了摸胡须，笑出声来：“不愧是楼渊的儿子，够气。”

楼晏只是冷笑一声，不屑作答。

吉公公：“婢不知，不过王爷由他活到现在，想来有王爷的理。”

他们到底是同窗，有人帮扶，皇帝才像个皇帝。

他定定看了楼晏良久，问：“你想说，你这么都是为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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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闭门不出。”

这话一说出来，侍卫便觉得掌下力轻了不少，顺利扣住他的下巴，待吉公公扔进药，合上一按，就吞了进去。

他直起，淡淡吩咐吉公公：“楼大人春风得意久了，忘了为臣的本分，你去教一教他。”

康王却凝住了。

月月红发作起来，五脏六腑如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痛不可抑。

剧痛从五脏六腑袭来，楼晏好不容易熬过一波，抬看着他，轻声：“陛下，从不曾这样待我……”

康王眯起了眼。

“帮他？”

康王笑了声：“当然，这些不过是小事。可萧达之死，就不是小事了，对吧？”

侍卫松开手，他踉跄着想站起来，却差点被椅子绊倒，只能半坐半跪，勉强撑着。

时间慢慢过去，康王又见了别的客人。

康王笑了笑：“所以，你就这样待他？”

楼晏咬紧了牙关，目光凌厉起来：“不错！陛下虽叫我吃下此药，却从未胁迫于我，所以我愿意帮他。”

眼见天都要黑了，康王不禁问：“他怎么样？”

很快，他连坐也坐不住，委顿于地，汗出如浆。

吉公公陪笑。

康王坐回去，饮了一会儿茶，摆了摆蒲扇：“丢到偏厅去。”

这话……

“楼大人，”吉公公笑眯眯，“咱家知，北襄王府没有不学武的，你武艺高强，想必挣脱他们不难。可你如今有家有室，还是想一想府中的家眷为好。”

然而偏厅始终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

楼晏恍若未闻，冷声：“康王殿下，这天下已经交到陛下手里，您还回来干什么？还有您那位世子，对陛下指指点点，这才叫忘了为臣的本分！”

“王爷？”康王半天没动，吉公公小心地问了一声。

后来，听说楼晏成了皇帝的爪牙，康王觉得这样也好。

“这滋味，楼大人不会忘了吧？”

吉公公去看了看，回禀：“还在发作。”

楼晏双紧抿，没有说话。

当初楼晏进京，是分化北襄王府的好机会。可凭皇帝的城府，哪里制得住楼晏。他便下密令让楼晏服下毒药，以便控制。

他转过来，低下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楼晏：“本王回京一查，发现他们倒这么大的霉，都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你的夫人，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