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前天晚上他自己都在犹豫，楼四怎么可能提前应对？

“……”俞慎之无言以对。

如果昨天世子成功，便能借着舆情脱，政事堂查不下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日后再提起这事，只会说官员无能。这么一想，最有的嫌疑的好像是……

几个谋士幕僚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话“回世子，查过了。楼四昨天不在京里，一大早就去灵山县公干了，直到入夜才回。”

幕僚们想想大长公主的脾气，觉得也对。

“这……”幕僚们没敢打包票。

幕僚们连声劝说下，康王世子仔细想

“会不会有人帮他办的？比如……北襄太妃？”

康王世子一口否了“姑母最不可能，她要插手，八成会亲自出，当面怒骂本世子。”

“陛下为难啊！两边都是长辈，说什么都不合适。”

康王府外书房。

瞧瞧，言都传成什么样了，这才是把康王世子架在火上烤。

“所以说，空来风……”

可这事不是楼四干的，又会是谁？

“正是，”另一个幕僚附和，“这案子年深日久，查不出来也不稀奇，被人说两句无能，又算什么大事？大理寺和刑的悬案还少吗？”

“这坊报不是专写家长里短的吗？怎么开始写这种东西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虽然本朝风气开放，公开场合议论政事没什么大不了，但涉及皇家，就是高危区了。

“偏偏康王世子还要跟着裹乱，不像个兄长的样子。”

“常庸！”康王世子吐出两个字。

有人疑惑“不能吧？世子爷，我们与常相，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犯不着这样来打世子的脸啊！”

康王世子眉皱得紧紧的“照你这么说，这事跟楼四没关系了？”

说书人读完坊报，停下喝茶，一众茶客交接耳。

他就说楼四可怜吧，娶了这么个老婆。相比起来，给耿素素收拾烂摊子算什么，小丫多打破别人的，哪像池大小姐，命都给她玩掉了。

“可不是？昨天那动静，多少人亲眼瞧见，要不是被那些学子喝止，还不知陛下要怎么收场。”

俞慎之往嘴里扔了块绿豆糕，拍掉残渣，说“行了，我上衙去了，今天可有得忙。”

“世子，常相执掌政事堂，若是反目，以后很多事就不好了，万万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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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碎瓷声接连响起，惊得笼子里的鸟连连扑腾。

幕僚仍然摇“也不太可能，北襄太妃勇武，并不擅长阴谋，倒是大长公主……”

“康王世子这是干什么？事情都已经传出去了，还到门前请罪，这不是闹得更大吗？”

幕僚并不认同“世子爷，这可能不高。我们几个都是您出门之前才知的，消息从何？”

康王世子摔了茶盏、花瓶等物，方才消了余怒，坐下来问“查过了吗？”

池韫神情自若“怎么会呢？我家夫君，可是负责上通民情的。”

如果真是常相出手，那后果就严重了。

444章常相的话术

“哎，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事为什么会传出来？因为陛下也被害了，官府当众抓走了康王世子。只是没有证据，后来还是放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出微妙之色。

幕僚们心神一震。

一个不好，被上盯上，指不定书坊就要查抄了。

康王世子不死心“楼四这人，诡计多端，或许在离京之前就安排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