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向她眨了眨眼,出个俏的笑:“娘娘且容臣妇卖个关子,过会儿再说。”
皇后带着池韫,避到次间去。
停顿了一下,她又问:“方才本还看到,你在几块地砖上了印记,这又是为什么?”
皇帝沉下脸:“怎么讲?”
昨晚他就是被人算计了,让人用画吓了一。
池韫放下茶盏,淡淡笑:“娘娘谬赞了,不过是多看两次,多看两遍罢了。”
“您在梦里听到的水声,应该就是这里传来的。”
池韫听他的,又是“唰”的一声,那画竟然卷了上去。
皇帝也出来了,看着他攀上去,将子上的划痕拓下来,又在屋檐上找到同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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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晏拱手:“这丝线不太结实,对方用的应该更柔韧一些。还有画,纸的动静有点大,或许是绢帛一类,风一就动,您看起来就更飘忽了。”
“陛下。”池韫接着走到花坛边,“还有这里,您里的花草,如何浇水应该是有定数的,可是您看这同一个花坛里,左边和右边,泥土的程度却不一样。”
皇后心一紧,莫名紧张起来。
楼晏面色微微一变,叫小喜去找梯子。
“好了,拉一下。”
皇帝再看过去,果然如此。
皇后笑了:“这多看多想,就不容易了。”
“池表妹,真是厉害啊!”她说,“上回玉妃的事,也是你先发现的。若不是女子之,完全可以去掌刑狱了。”
那么,要害他的命,是不是也轻而易举。
楼晏拍掉手上的灰,上前禀报:“陛下,找到原因了。”
看来是有大事。
池韫用力一拉,“哗啦”一声,被卷起来的画挂了下来。
池韫跟着皇后,出了次间,正好瞧见楼晏进入殿门。
皇帝狠狠地捶了捶廊:“可恶!”
他把手里的丝线递给池韫,指了个方位:“你躲到子后面。”
池韫听到内侍女的哭喊声,没有去看。
胡恩向皇帝看去,见他点了,命小内侍去准备东西。
敲窗子。
皇帝想起那个突然出现的影子,脸色就是一变。
池韫依言而行。
有人在屋外,故意制造出水声,一滴一滴溅在花坛上,他的梦就被带跑了。
胡恩当即答应一声,立时叫了侍卫进来。所有承元当差的内侍女,全被带过来。
“再拉一下。”
“胡公公,还请拿一副画,和一卷丝线来。”
他拿着帕子,
水这个东西,很容易让他想到死在海边的先太子。
“你看那个。”
里进出不易,这一搜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至于昨晚您会梦,就是这个香的原因。”楼晏取出帕子,打开出其中的灰烬,“这是臣昨晚在窗台上找到的,您在里睡觉的时候,有人在窗外点了香,引您入梦。”
楼晏开窗看了看,随即从屋里出来,低声问:“怎么了?”
皇帝脸都青了,他的寝,居然有人敢用这样的诡计!
是谁都无所谓,总之是这么个结果。
直到中午过去,承元里终于安静下来。
不多时,东西都拿来了,楼晏仍旧爬上去,东弄弄西弄弄,就把画卷起来挂到了屋檐下。
“搜!”皇帝哑着声音说,“朕的寝里,居然有人装神弄鬼?给朕搜出来!”
皇帝回来了。
看完这机会的设置,皇帝已经明白了。
女奉上茶来,皇后看着慢慢饮茶的池韫,目光极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