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宣的目光也被画面引了过去。他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评价：“这个演员…艺名叫Chameleon吧？”他声音里透着一种若有所思，“她演的角色都是稀奇古怪的，总给人一种像是能和冷血动物共情的感觉。”

        沈雨川微微僵住，偷偷看了父亲一眼，手心里攥着冷汗。父亲的话让他莫名紧张，甚至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沈雨川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却忍不住开始猜测夏璃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充满荷尔蒙的育生类型。

        沈云宣紧盯着他，目光如炬，显然并不相信：“既然是借条，那拿来给我看看。”

        “啊…没什么，我平时很难在学校里见到她，可能她会比较喜

        沈雨川看到熟悉的脸庞，心猛地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侧了侧，想用动作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你说清楚！”

        就在这时，电视里的广告结束了，屏幕上切换到了一电影，片名显示为《靡靡绯月》。镜切入到一个阳光明媚的暑假，穿着红色泳衣、着大草帽的俏富家少女正站在游泳池边，表情带着一丝懒散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涌情感，而饰演这个富家少女的，正是夏璃。

        电影开场便是已经步入中年、每日都充满了来自社会的疲惫的“育生”和光鲜亮丽、比少女时期还耀眼的富家女的再次交集和冲突。中年时期的富家女由国际影后饰演，而少女时期的富家少女则由夏璃饰演。

        沈云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听说她从十三岁就开始拍戏了，成绩也不错，这么多年来又忙着拍电影又能坚持上学，确实难得的。”

        此时电视画面中的夏璃，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育生”，脸上是一种复杂的表情，似乎充满了倔强、不甘和某种隐秘的占有。沈雨川看着屏幕，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复杂起来。

        《靡靡绯月》讲述的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在十八岁的暑假的富家少女遇上一位家境不算好的育生的故事。两个人在这个暑假展开了一段激烈的SM恋，女S男M，但暑假结束后二人的关系便受到了来自阶级的挑战。育生狠心的甩掉了富家少女，不顾对方哭的稀里哗啦。那个夏天与富家少女的相遇不过是育生生命中的一朵小浪花，他狠心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他结婚生子，据说曾经的富家少女也在海外游学时，很快便嫁给了一位来自魁北克的富商公子。但育生这些年来总觉得，富家女的监视总在他的附近…

        沈雨川心一紧，汗水从额下，背脊都有些发凉。他知父亲的怀疑是有理的，但他绝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沈云宣继续看着屏幕，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问：“对了，雨川，这个Chameleon，好像是你们欧瑞恩国际学院的学生吧？”

        不看父亲的眼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电视上的剧情引，《靡靡绯月》这电影是17禁，他没看过，据说夏璃本人都是只能拍不给看。现在他十八岁了，可以放心的欣赏艺术了。

        沈雨川的心猛地一震。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慌乱：“是……是啊，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爸……真的，是同学借我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努力装出一副坚定的样子，“她家里条件特别好，而且……也不是白借，她要我写了借条。”借条没有，包养协议倒是有一张…但怎么可能给父亲看…

        “如果爸知这笔钱是夏璃借给我的……”　他这样想着，咬紧了牙关，不敢想象父亲的反应。

        这样想着，他不由自主的低下，暗自自嘲地笑了笑。可那种不安与忐忑却像水般涌来，怎么也挥之不去。

        沈雨川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几乎不过气。他低下，手心渗满了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爸，我是真的想帮家里。这笔钱……没有问题，你相信我。”

        沈云宣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雨川，怎么不说话？”他显然没注意到沈雨川的不自在，语气轻描淡写。

        父亲的沉默让气氛更加压抑。沈云宣看着他，声音沉了下来：“沈雨川！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你到底在瞒着什么？别让我再追问。”

        “嗯……”沈雨川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却躲闪着，不敢去看父亲的眼睛。

        那晚，夏璃在被子里偷偷看小电影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画面中，女人调教育生的情节，与眼前电影里夏璃饰演的角色与育生的对手戏隐约重叠。他甚至能够感到下一秒，夏璃的手指就要伸进那个育生的门里去抠挖。

        “在学校的柜子里。”沈雨川迅速编了个理由，避开了父亲的目光。他攥紧了拳，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