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天生没有生育能力,无论是否经过“骟”的程序,都是这样。
“我说呢,怎么这么嚣张。”
看着那位居中站好翘起下巴、迷着双眼朝全场扫视一圈、刻意摆出一副旁若无人架势的“花哨男”,晨曦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宦官,身份貌似还不低。难怪气焰那么大。”
“瞧他满脸煞白煞白的,阳气明显不足,气息也略有不稳,还以为他修炼的是什么特殊的功法。没想到竟然是没卵子的缘故。”晨曦进而嗤笑道。
诺尔默暗暗叫苦,少女说的那叫一个快,他连制止都来不及。虽说少女声音很轻,问题是眼下全场肃静,音量哪怕再小,落在强者的耳中,都和大声敞开了说没什么两样,听的是一清二楚。
不见那位五大三粗的唐纳德,憋笑憋得满脸的横肉都在直抽抽,连带着手头的大铁锥都开始微微晃动,早前可是纹丝不动的;而距他几步之遥的中年神学士,反应多少要小一些,也都一脸的古怪就是了。
幸亏仍然陶醉在“震慑全场”良好感觉之中的那位宦官,估计个人实力确实很一般,并未听到晨曦的“诽谤”,自然也就谈不上找麻烦。他背着双手,冲着不远处的莱德侯爵夫人一阵打量,阴冷而戏谑的目光连对方的某些敏感部位都不放过,直瞧得侯爵夫人后背直发麻,方才嘴角一翘,寒暄道:“尊敬的侯爵夫人,好久不见哪。”
“是......是呀,许久没到大人您的府上拜访。我确实失礼了。”
极具标志性的公鸭嗓子一响起,莱德侯爵夫人便在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好容易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回答道。
“岂敢岂敢。”宦官接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夫人何等尊贵,奴婢乃是残缺之人,哪儿来的资格让您屈尊降贵、踏上寒舍的台阶,没得弄脏了夫人的裙角,污了您的偌大名声。”
“不过呢,从今儿起,奴婢恐怕就更没资格去‘拜会’夫人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逛窑子之事,奴婢好歹也有职位在身,那是万万不能干的。哈哈哈......”
不等莱德侯爵夫人再说些什么,宦官已然从自我调侃身体缺陷的畸形快感里面离开,高声喝道:“来人哪!”
“标下在!”
来自不同军阵、不同归属序列的士兵们,同一时间暴喝了一声,音量之大,几达震耳欲聋的地步。别说往日养尊处优的侯爵夫人与其子女,中看不中用的大部分府上护卫,即便是见惯了杀戮场面的佣兵们,都隐隐脸色发白,手心冒汗。
压力可不是盖的。
军阵一旦真的发动进攻,处于三方夹击中央的车队,必将遭受来自三个方向、远近结合诸般攻击手段的无差别覆盖,伤亡惨重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