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次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娶你，怎么样？”宁小川搂着虞兮柠，温柔的说道。

凉的群山，淡然道，“大哥，这算不算我来军中的第一个任务。”

        但此刻面前的大哥很明显沧桑了很多，脸上有了皱纹，鼻下有了胡茬，眼神也苍老了很多，自己一步一步的长大，而大哥却在一点一点的变老。

        回想起当年帮自己出头的大哥是那么玉树临风，那么气度不凡。

        月光下，两人指尖勾勒在一起，彼此诉说着最完美的情话，月色很美，亭中人更美。

        “快点嘛，快点。”

        宁小川余光看向虞兮柠后背，心中隐隐作痛。

        偶尔碰到一些军中将士，那些将士还会客气的喊一声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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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鹤自嘲一笑，“但是，你来了后我才知道，我所渴望的并不是并肩而战，而是有兄弟在身旁，小川，大哥希望你能一直留在项州军，但却不想让你上战场，不想让你有一点点的危险，爹娘已经走了，我不想你出事。”

        看着宁小川傻傻的坐在桌边，虞兮柠抿嘴一笑，“这是这么了？回来了也不去休息，就在这里发呆。”

        从青州到项州，上万里的路程，虞兮柠就这么硬生生的走了过来，放弃州牧大小姐的身份来跟着他在项州任劳任怨，这么好的姑娘，他宁小川有什么理由不珍惜，有什么理由嫌弃。

        宁鹤和宁小川并肩而立，深呼吸一口气后感慨道，“在父亲让我接手项州军的第一天起我就特别渴望能和我的弟弟们一起并肩作战，我渴望那种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感觉。

        宁小川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呆呆的望着头顶苍穹中的闪烁群星。

        宁小川回头看向宁鹤，宁鹤被晒得枯黄的皮肤上写满了军队生活的艰苦和不易。

        谁知道这次的虞兮柠格外认真，伸出右手竖起小拇指，“拉钩。”

        “傻丫头……”

        “这还能有假，除了你，我还能娶谁？”宁小川笑着打趣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

        宁小川搂着怀中姑娘，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那可是陪伴了虞兮柠十七年的至宝啊，说不要就不要了，据孔真玄所说，当时虞兮柠去黑市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是真的一点都没有。

        宁小川回头一笑，“那我更应该挺身而出，因为我姓宁。”

        “还是幼稚。”

        宁小川无奈妥协。

        直到那天，宁小川才知道在殷都黑市买自己生的人是谁。

        虞兮柠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谢我的话，娶我。”

        “幼稚……”

        虞兮柠坐在宁小川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算，当然算。”

        回到宁府的时候已经是夜半子时了，程双双和关耘儿都已经休息了，大哥宁鹤像往常一样留在军营中处理军务。

        家里最小的弟弟长大了，宁鹤心里欣慰的同时，眼泪瞬间涌出，不知为何，他一边想要弟弟们长大，一边又不希望弟弟们长大。

        心中一阵酸楚，宁小川鼻尖酸酸的，“可是大哥，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项州军是我自己要来的，既然来了这里，那我就和普通的将士一样，都是项州军的一员，就身份而言，我和项州十万大军并无区别。”

        虞兮柠猛地起身，眨这大眼睛看着宁小川，眼神中满是意外的惊喜，“真的吗？”

        宁小川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感觉时间过的好快，就连大哥都有些上岁数了。”

        ……

        ……

        宁小川一只手放在宁鹤肩膀上，轻轻安慰着年长的大哥，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大哥这辈子平平安安，他已经失去了爹娘，不想在失去任何亲人了，那种感觉，不好受。

        来到项州的半年里，虞兮柠也没有闲着，平日里修炼武道，一刻不停，闲暇之时也会跟关耘儿和程双双聊聊天，跟着大嫂学习女红，或跟着二姐去逛街。

        依偎在心上人怀中，她闭眼说道，“日月交替，四季更迭，天地规律，这是不可避免的；仔细想想看，其实不管时间如何流逝，大将军依旧是你大哥，这一点无论多久都不会变，而我也一样，喜欢你，多久也不会变。”

        若不是孔真玄告诉他在殷都的时候，为了在黑市买下他的性命，虞兮柠当掉了那把价值不菲的银月弓，只怕他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谢谢……”宁小川低声说着，声音温柔细腻。

        “可你是我弟弟，你姓宁。”宁鹤红着眼说道。

        这能让我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但是造化弄人啊，二弟去了国子监，三弟喜好书法文章，四弟擅音律，我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你来这里。”

        片刻后，一盏油灯亮起，宁小川微微一愣，定睛一看，是穿着淡雅素裙的虞兮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