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如水，流动不已。不多时，灵气不再流转，直接朝他体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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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看了眼已经黑下来的夜幕，其间点点星辰闪动。

        倒也不算曲折，只是因为灵气太少，所以难以快速开辟，拼的就是一个耐心。

        又用附近砍来的竹子当作水壶，去溪边灌了几截竹节，也放在身前。

        他准备狩猎几只野物堆着，集中心思就按照在心丹小天地的方法修炼。

        言罢，意识所化的身体消散。

        “星宿在夜空之中，这夜空就像是一张皮……”他自言自语，“若只从理论上来说，这夜空还要大些……”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伸出手臂撩开袖子，除了还未消去的红色以外，皮肤隐隐还有着白色。

动过于快速，引发了些异象，比如时而大雨时而放晴。他在溪水边枯坐数日，每一刻都有着灵气撕扯肌肤的疼痛，每一寸肌肤都红透。

        心情平息之后，他去到溪边好好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将那套两个多月未曾换过的衣物，埋在盘坐之处，对其说了句“满身泥垢，当作旧体。”，便顺溪流而去，轻松快意。

        “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天，为何没有饿肚子？难道是时间流速不一样？那之前第一次进入时枯坐了两月有余，是抵抗天地同化用了很长的时间……怪不得像是度过了无数年……”

        这一段自言自语是此时信的感悟，逻辑不明，梳理出大致的意思，是以身体包容七十二座气府。

        外界的树荫下，他缓缓睁开眼睛，略加感受，便露出疑惑表情。

        “哈哈……并未调动体内灵气，只是心意微动，就可释放肌肤灵气。”

        “成了！”

        期间，他找到了一种对付自己散乱心思的方法，便是狩猎时，放开手脚，用尽力气，同时把该想的都想一遍，任那心猿意马到处攀援奔走，但只要一回到篝火处，立马强行收住，只管感受、操控灵气。

        “有了！”

        “成了？”

        起身凭空打了一拳，竟生出了一道拳风。

        在外界他能操控的灵气有限，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但有着一次经验，应该要顺利一些。

        再回到溪边时，他一脸笑意，“很不错！比起以前在九洲使用身法，还要快上几分，看来此路是通的。”

        成功的一瞬间，他在林间仰天长笑，肆意畅快，初夏风过，也在附和。

        忽然，他感觉身体表面的疼痛消失了，体外灵气瞬间畅通无阻，穿梭在肌肤之中。

        准备妥当之后，他调息闭眼，冲击肌肤气府。

        又是几日，此时天色有些昏暗，是黄昏之后。

        “等等，上六洲的人开辟七十二座气府，本身就已经默认了以自身作为一方小天地，他们是先修气府，而我只能先修这‘小天地’。”

        “把那七十二座气府比作星宿，整具身体便是天地，为何要舍了天地不要，只求那星宿？直接把身体当作一座气府，或许更适合我现在的状况。而且也不会失了气府带来的优势，因为我自身便是天地，连接自身岂不是更好？”

        他将灵气全部归到肌肤之中，每一寸都填满。

        不负有心人，他成功开辟了气府，按照境界来算，现在是第三境了。

        他忽然跑动起来，大步向前，每一步都能跨出一两丈远。

        想通之后，他起身朝林中走去。

        他在林间穿梭，从上午一直到晚上，也就抓着几只野兔，不过也够几天的食物了。去到溪边冲洗过后，寻了处避风的地方，架起篝火，全部将肉烤熟，吃了半只，剩下的全塞进包袱中，就放在身前，只要一饿，伸手就吃。

        这两个月时间，他的外表已经完全似个野人，头发散乱打结，衣服脏得像是涂了一层黑泥，脸上也多有污垢泥土，倒是胡须没长多少，只能看出一圈黑色。

        日月如梭，光阴荏苒，林月在此地待了两月有余，期间食物不够时，他又去狩猎，其余时间都是在枯坐，用他能操控的少量灵气冲击气府。

        “但接下来如何呢？难道只要这一座气府？”

        “若是成了气府，应是可以储存灵气，试试。”

        “不知战力相差大不大？但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有了路子，先走便是！”

        他身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半是因为雨水，一半是因为汗水。

        一开始效果不是很好，但来回几次熟练之后，不说切换自如，至少能在盘坐时轻松集中心神。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再现身时，已经立于高空，一会儿俯视脚下山河，一会儿抬头仰望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