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祭结束,礼各官忙着收尾,甄景为抓住一点空子出来,匆匆前往小禅院方向,才到路上,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燕越楼微微眯起双目,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甄景为脸上血色褪了下去,连连是。
什么都没瞧见,白着脸:“婢刚刚真的看到有黑影略过去了。”
沈元歌:“……能吃你这样的小白兔。”
回到大祀殿归进公侯官列中,亲王们就立旁边,一直到下山,甄景为几乎都能感受到右侧投过来的那阴沉沉的视线。
僧弥没动,只:“主持吩咐,禅院中的女施主心肺有疾,必须静养,不许外人拜访。施主莫让小僧为难。”
甄景为匆匆回了一个,他的时间不多:“劳烦师傅让一让,本官有要事进去。”
燕越楼嗤地一声笑了,伸手一点他的冠帽,转出了门。
送圣驾归之后,百官各自回府,甄景为看见燕越楼在门侧停住,追了过去:“王爷。”
甄景为额上的汗:“这次的事实在是意外,下官没想到家母态度会如此强,”他悄悄看了燕越楼一眼,见他表情仍轻飘飘的,没什么变化,又,“王爷,其实沈元歌她…虽有美貌,少时丧去双亲,命数堪薄,看似子温和,却满腹心计,又教唆了母亲利用这次国祭带着她躲去天元寺,即便能送去中山,只怕也不好驾驭,王爷不如…”
小丫鬟战战兢兢,沈元歌没事儿人一样,坐回去继续缠绣花线,手却跟不上脑子似的缠乱好几回,直到黄昏时分,外面祭典结束的礼乐声响起,才把一筐花花绿绿的细线分理好,放在一边,暂时躺在木炕上,怀抱着帛枕打盹。
燕越楼上前一步:“姓甄的,从小到大,本王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当然,想毁掉的东西也是。”
她依稀听见院外通往前寺的小路上有争执声,没当回事,翻个继续睡。
甄景为不说话了。
沈元歌蹙起眉,刚才院子里真的有东西,但她心里并没有危险来临前那种不安的感觉。
甄景为赶紧拱手:“王爷一路顺风,若她离开天元寺,下官会派人稍信给王爷。”
燕越楼冷笑了一声:“甄大人事情办得不错。”
甄景为顿足嗐了一声,满心不甘地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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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心里沉沉的,像是压着什
此时后面有人寻来报信:“甄大人赶快,百官要随驾下山了。”
甄景为急的脊背冒汗,他是偷偷过来的,拖延久了被发现可不得了:“那禅院里住着的是我母亲,我有些话要她说,师傅赶紧放我过去!”
祭典很平静的结束了,什么意外都没发生,虽然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沈元歌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应该是山鹰吧。”春菱吓的缩在后面:“那、那山鹰吃人吗?”
门檐下挂着的风铎发着一点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沈元歌脸色微变,绕了个圈远远的走到房门对面,往外看去,外面平静的像一潭深湖,晴朗无风。
燕越楼:“她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天元寺,只是可惜,本王过两天就得离京了。”
“施主留步。”年轻的僧弥双手合十,冲他行礼。
他说完往前迈了一步,僧弥随之后撤,挡在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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