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歌见他坚持，只好：“那你有什么缺的尽告诉我，我给你补上。”

从霜降到完全入冬的一个月过的还算平顺，比之前世，沈元歌没病没灾，姜氏更什么也不缺她的，除却甄闵瑶耍耍小姑娘脾气之外，沈元歌的日子过得十分滋。

沈元歌给他们递茶，边：“我都瞧出来不一样了呢，可见长进真快。”

沈元歌忙收拾起神色，叫来春菱让她去取，又：“其实不打紧，府上能出什么事，你可以现在后院住下，闲时到这转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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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歌一愣：“后院厢房住着舒服呀。”

这些日子过的充实，又得以发，憋在心里的情绪疏散许多，先前少年的意气风发也回来了，沈兆麟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之色：“萧廿哥，你这武艺是跟谁学的？庐州有这样的高人么，我都不知！”

萧廿没直接答应，只冲她摆摆手，打开门进去了。

“那你这里谁给看着？”

萧廿当然没注意到他上自带的这爷儿气，见沈元歌弯了眼睛，挑眉伸出手：“傻笑什么呢，钥匙。”

“是偶遇了什么世外高人，还是捡到过武林秘籍？”兆麟想起之前贪看传奇话本的经验，半是调侃地问

沈兆麟喝着茶，笑的爽朗：“萧廿哥厉害，我练才几天，全骨节都像通了一遍，脑也开窍了，学的特别顺。”

萧廿将肩上包裹卸下来拎着，明明被褥结结实实的死沉，落在他手上却像装了一兜羽：“我又不是什么大佛，住阍房就成。”

...

萧廿那日和孟洋交手，不过使了些寻常招数而已，未曾显三分山水，如今既答应了教习沈兆麟，自然把真东西拿出来，兆麟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他的手哪有半点乡野村鄙出来的影子。

沈元歌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好像是，解决了兆麟的事，她一放松就把自己给忘了。

萧廿捕捉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呆气，勾了下角，径直走向院门下的房间，晃了晃门上铜锁：“钥匙在哪？”

沈元歌瞧着他，忍不住抿了抿嘴，出笑意。

当然，更让她心生欢喜的，还是萧廿入府以来，沈兆麟手的突飞猛进。

他穿的不过是和寻常小厮一样的布青衫，只是袖口用布条扎紧，站在暮光渺渺的院子里，却平白生出了一种少年将军临麾下的调调，阍房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跟太子选行似的。

沈元歌：“那是护院轮班守夜时才住的阍房，筠青馆院落又不大，那就是个几丈见方的小间儿，你实在不必憋屈在这里。”

天气转凉，偶尔起风，沈元歌会煮了热茶自己给他们送去，这日清晨才到校场，便看见两人正在过招，沈兆麟悟很强，不过个把月手已颇有萧廿之风，灵变迅猛，又狠又快，看得两个伺候的小厮连连咂，都远远站着不敢接近，直到萧廿喊停，两人分开，才上前给递巾帕。

萧廿打量了一下她小小的子板儿：“不，我还是恪尽职守些罢。”

这姑娘太纤弱了，不由自主地让人生出保护的望。且他打小便警惕锐的像一只鹰，总感觉这富丽堂皇的国公府其实是狼窝。

沈兆麟完手上额上的汗，才看见沈元歌，忙迎了过去：“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