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轻轻一戳，能够将肉方戳透，火候才差不多。

        项嘉结束吓唬，起饭。

        他似乎进入了变声期的尾声，嗓子不再那么嘶哑难听，多了几分低沉。

        再度捞起，晾到半干，牙签扎出无数小孔，用生抽、老抽、蚝油、白糖、料酒调成酱红色的料汁，里里外外抹一遍上色。

        “嗯。”项嘉点点，撒谎撒得连自己都当真。

        这时候再冻进冰箱备用，或者直接上锅蒸。

度过人生最后几分钟。”她幽幽地描述着他的下场，“你好，说不定能撑得更久，执法人员还会纳闷是不是药物不用，再给你加一……”

        香而不腻，烂而不碎，两三片夹进馒中间，再舀一勺肉汁，是热量炸弹，也是下饭神。

        程晋山罕见的没什么胃口，夹起饺子慢吞吞地吃了一会儿，挑起凤目问她：“真的在人口普查？”

        肉方切成薄片，肉朝下均匀摆进海碗里，打开一瓶王致和红油腐，夹两大块腐放在肉上，用勺子碾碎抹匀，再倒三勺红亮堂的腐汁进去。

        破五也得吃饺子，她大方地煮了一大锅，又从冰箱的冷冻层翻出一袋之前蒸好的腐扣肉。

        除此之外，任何调料都不需要放。

        用小火结结实实蒸上两三个小时，特殊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如果到时候你不在家，我不开门不就结了？”二极生物果然脑回路清奇，“你在家的话，就帮我糊弄糊弄他们，实在不行，我爬窗躲出去，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项嘉沉默了一会儿，等他吃得差不多，终于开口赶人――

        “别说了……”程晋山被她吓住，整个人变蔫儿，声音闷闷的。

        等表面那层酱汁干得差不多，另起油锅，放进去炸。

        腐肉比梅菜扣肉稍微简单些，省去调味环节。

        这一步的目的是去除血水和腥味。

        他完自我开解，胃口也见好，拿起个馒，从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分别掰开。

        这一步算是危险作，肉富油脂与水分，陡然接热油，“砰砰砰”发出巨响，汁水四溅，每一滴都是杀伤武。

        说来说去，还是要赖在这里。

        扣肉起来麻烦。

        肉皱起，形成漂亮的虎。

        所以，你得将锅盖盖上，用耳朵仔细捕捉里面的动静，准判断油炸的火候，在适当时机掀开隙，快准狠地伸筷子进去，给它们翻个儿，确保四面炸透。

        接连往里面了五六片扣肉，成个巨无霸，他张大嘴巴，用力咬下去。

        馒够，饺子在盘子里堆成高高的小山，怎么看怎么像断饭。

        炸好的肉方立刻丢进冷水，泡上半个小时。

        瘦相间的五花带着肉，冷水下锅，加葱、姜、花椒、八角煮出浮沫，捞起来冲干净。

        红白相间的五花变成统一的赤红色，看起来鲜亮不少，令人食指大动。

        “程晋山，风也躲了，年也过了，明天一早，你就走吧。”

        接下来放进水里小火慢煮，最少煮一个小时。

        项嘉将腐肉热好，饺子也煮好，一起端上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