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山照惯例收尾，把所有菜倒进他最喜欢用的大海碗里，连菜汁也不放过，拌着米饭“呼哧呼哧”扒干净。

        虞雅被这句话击中死，放弃挣扎。

        她喃喃：“小时候去吃席，最期待的就是这菜。”

        程晋山打了个哈欠，听见项嘉有些沙哑的声音：“你不是喜欢虞雅么？她……弄得这么惨，要不要去帮忙？”

        日子太苦，总喜欢喝点儿甜的，换一种治愈的错觉。

        “谁喜欢她？”他讶异地挑挑眉，似乎对隔正在发生的事见怪不怪，“而且，虞雅姐也没呼救，说不定爽呢，我干嘛多闲事？”

        “还有八宝饭。”程晋山赞同着，同时想起很多喜欢的菜，“不过，我还是更爱吃肉，红烧肘子、红烧肉、烧鸡、扣肉、猪肉……”

        态度还比对她客气得多。

        连黄桃带甜汁一起倒进锅里，再放几个蜜枣，一小把干。

        “也不是不喜欢。”程晋山觉得确地形容这种感觉有点吃力，整理了一下措辞才继续下去，“不是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他嘴角，将炒锅稳稳端在手里，对虞雅：“姐，我来吧。”

        虞雅捧着白瓷碗，小口小口一点点喝完，又吃了半碗米饭，坚持要帮忙刷碗。

        虞雅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甜香，凄楚的表情渐渐变得放松，单薄的也得到短暂温。

        当事人双方没怎么说话，可撞击的动静很大，床都要摇散架。

        这天晚上，隔闹腾得厉害。

        男人拖着她，像拖一只小鸡崽，三两步跨进屋，“咣当”一声摔上门。

        大火煮沸，百合剥成片撒进去，转小火慢煮三五分钟。

        黏和度增加，品尝起来更加缠绵。

        他睡到半夜渴醒，爬起来倒水，听见隔也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压抑的哭声。

        沸腾的汁水渐渐变得稠，蜜枣慢慢释放过盛的糖分，干饱水分，膨胀成一个个淡黄色的小圆球，黄桃从外到里一点点熟透。

        程晋山倒没心没肺，呼噜震天。

        虞雅抢不过他，了手上的水，轻声告辞。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平衡。

        项嘉睡不着，辗转反侧，眼睛一直睁着。

        连续在街边站了三天，连个问价格的都没，虞雅拖着冻僵的双回去，上楼的时候没站稳，子往一边倾斜。

        虞雅害怕地摇，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使不出力气。

        项嘉被他噎住，坐起问：“你不喜欢她？一口一个姐，态度还……”

        汉子拧拧眉，不耐烦地：“你不是缺钱？”

        虞雅感激地回谢，看见男人古铜色的肤和凶神恶煞的脸，吓得说不出话。

        一整夜都没消停。

        三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挤，程晋山挪到对面的小凳子上，长有些委屈地撑在两边，坐姿大金刀，吃饭狼吞虎咽。

        万金元看着她又风又可怜的打扮，厚厚的嘴动了动，没说什么，却往自己出租屋的方向努了努。

        项嘉安静地听着他报菜名，调了半碗淀粉水，进行最后一工序――勾芡。

        努力压制着的地方，不可避免地生出意。

        是谁在了谁上？还是在进行什么特别的玩法？

        她不善言谈，哄不住男人，本来就没几个回客，被警察抓过的消息传出，再没人敢光顾。

        然而，剩下的三千块钱，对她来说依旧难如登天。

，别提多轻松。

        他顿了顿，强调：“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