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间，起出帐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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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洋是被他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脖子几乎动弹不了，又是趴在姥姥床边睡着了。姥姥虚弱的呼声已几不可闻。

        江洋往背包里装了两包牛肉干，那是陈刚买给他在路上吃的。嘿，梦里那男人问是谁？就不告诉你。

        在这寂廖无奈时分，梦里这那男人于他，就像陈刚一样的好友。

        也许是这周遭的古旷陈腐气息，让他了这种古味梦，想想他释然了些。

        路上收到陈刚的短信：“羊咩咩，今晚和廖波喝酒吃烤串，你什么时候回来？没你来抢肉串吃，真没意思。”

        他回：“羊咩咩要去跟村里大叔大爷请教白事程。我们云走一个吧。”

        “羊咩咩，我想过去陪你。可我想拼个主，主可以自己挑团队成员，到时你不用再去笔试面试。”

        “嗯！”死党情义，真好。

        到张小兰家，张大爷也在，江洋拿出牛肉干，送给张大爷和阿姨，张大爷招呼江洋喝两杯。

        酒江洋也不算完全喝不得，陈刚还夸过他酒品超赞。他先敬了张大爷，感谢村里对姥姥的照顾。

        没等他开口请教白事程，张大爷便拿了一张纸给他，从火化、入葬、到七尾七程一应俱全。

        “有专业团队专门这个，你请他们来张罗就行了，咱也不是有钱的人，就照最一般的来，你自己礼数周到就行。”

        江洋点，他也是这么想。

        吃到一半，张姑进来，一直盯着江洋看，眼神讳莫如深。

        那眼神看得江洋心虚，他又想起她说的【莫贪梦，快，离开】，他确实贪梦了。

        奇怪，张姑为什么会知晓这些？难真的有通灵入人梦境的本领？可他极不愿让人知晓梦境这么私密的事，极不喜欢张姑幽诡探究的眼神，他托辞得回去看姥姥，起告辞，张大爷怕他喝酒迷路，让张小兰的弟弟张小冬送他。

        江洋上的陈腐气息已很烈，再不阻止怕是来不及了，张姑跟着张大爷出来送他，嚅嚅喏喏想跟江洋说什么，江洋急步快走。

        张姑追了上去，“江洋，莫再入那梦里去了。”

        江洋有点反感了，你有通灵入人梦境的本事，可我我自己的梦，关你屁事？

        他连理都不理，小步跑了起来。

        “江洋……”张姑在后面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