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混进来了,可不能让璇玑晓得本君偷溜进来了,不若隐匿个形,去墙角偷瞄一眼白茸神君的长相。”
璇玑尊者金瞳原本半阖着,一听这话,也是不由得抬眸瞥着对面那正翘着二郎,悠然自得的人儿,低声问:
桃煦仙君向来好事,自然是不信这个邪,送别了璇玑尊者后,又是耐不住心中好奇,了个法诀,乔装改扮成了一名普通的小仙娥,手捧冰玉礼盒,就是顺着一众送礼的仙子们所在的行伍,经由门口守卫的天兵一一检验过后,桃煦终于偷摸混进去了牡丹神所在的殿。
“人间烟火,当真比这天界奇观还要引人入胜?”
“是人又如何?为何不能是人?还是说……”
瞧着白茸神君所在的阙,白泽,频繁有仙人往来进出,想是白茸飞升成了上神后,大多数人都是来观礼献殷勤的,这才特意来人殿宇走访,上神嘛,份自然尊贵得很。桃煦正想着,不由得撇撇嘴,眼见要进了主殿拜会,桃煦赶紧扯谎称不适,直接将手里的贺礼玉盒丢给了一旁的小仙娥,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侧偏殿方向去了。
桃煦仙君本就生的十分好看,纵然化作了小仙娥,也是个实打实的肤若映雪,高挑出众的美人儿,惹得一众路过的仙君仙使频频顿足回首,甚至还有几个容貌清秀的小仙君前来打听自己是那个阙的,面对那些惊艳的目光,桃煦看得是浑鸡疙瘩掉一地。
璇玑尊者的话忽的戛然而止,他自觉后半句话甚是不妥,正想着如何顾左右而言他,桃煦那厮可不是好糊弄过去的,连连追问:
“油腔调,胡诌八扯,你呀,那本是凡未净,幸得你飞升前是个妖,若是人……”
璇玑明显不信他这歪理说辞,正一脸严肃地斜睨着依旧一副不正经模样的桃煦,也是忍不住想要好好数落一顿:
璇玑尊者一瞧见桃煦仙君这副嘚瑟模样,不免略微不屑,又是拿着往事敲打:
“诶,这可是冤枉本君了,本君那日可未曾甚鸡鸣狗盗之事,不过是看到那蟠桃上生了一只千年虫,顺手想除去罢了。却不想,天后竟罚了本君来此看守桃林嘛。”
“非也非也,垂钓不过是陶冶情罢了,那龙鲤本君可未伤过他分毫啊,是全须全尾地奉还给了天后的。”
“你能有这番好心?怕是没来得及甚,就被抓了个现行吧!”
“哦?你是说去瑶池里垂钓天后所豢养的龙鲤,也算得上是趣事?”
桃煦可不想被璇玑撞见自己的好奇心,他纵使向来放浪形骸,不拘小节,这样粱上君子一般的行径若是让璇玑尊者知晓了,必定是要气得吐血,然后痛斥桃煦一番。桃煦也没想那么多,形一闪,就是化作了一只闪着荧光的小
立独行的桃煦仙君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桃煦一听,顿时不悦地撅了撅嘴,又是嬉笑脸的解释:
璇玑本是西天极乐之神,不会打诳语,自是不敢胡言乱语,索闭口不谈方才事。瞧着璇玑尊者那打定了不天机的模样,桃煦也是生生忍住了追问,纵然好奇璇玑话里义,可是由于飞升前那不好的经历,他对于人间事早已经兴趣缺缺,至少好几百年也不愿再去人间走一遭。
“本尊还有些琐事需要理,你且去登门拜会过那牡丹神,这于你晋升上仙有利。届时,你便知何谓,真绝色了!”
“那是自然!天界的趣事儿可都由天规拘束着的,都不得,人间可就不同了!哪哪儿都是个好去!”
“我说,当初你怎的就相中了我这区区小花妖去揽那花神的差事,搞得本君如今想去一次人间也是去不得,成日里在这天界呆着,也是拘束得很,左右都是无聊,总寻思着找些得趣儿之事吧。”
桃煦瞧着璇玑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
“呵,天火和烹炉都准备周全了,就差把那龙鲤给扒抽骨了,若非龙鲤急中生智,显了人形,莫不是就要葬送于你口中?再者,蟠桃园一事,七仙女可是撞破了你立在树下伸手采摘蟠桃,说是你觊觎仙桃,可真有此事?”
璇玑尊者忽然有些后悔刚才酒后失言,险些误事,更是纠结自己下凡点化了这个小桃花妖上天界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好歹是天帝命令,也不得推脱,璇玑尊者不由得感慨良多,一杯又一杯喝着闷酒,直到酒足饭饱,临行前还不忘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