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意外离世,不是她丢弃哭和笑的权力便能改变的,所以她把力都放在寻找凶手的线索上。
常绵机械地扭跑下楼梯,不愿再听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激和爱恋。
现在看来,常绫不仅被他骗去了,连心都失去了方向。
一个可能害死了她们父母的男人,一个先后伤害了她们的男人,她竟珍视到这种地步!
常绵决定直截了当告诉她原因:李谨炎他可能是害死我们爸妈的人,你不能跟他有任何感情牵扯!
常绫以为她自知理亏,又继续说:所以不要再说炎哥哥的坏话了,他没有义务照顾我,却毫无怨言地帮助我们,我恨不得以相许,可是炎哥哥
脑不清楚?你居然相信这么低级的结论?爸爸哪次脑不清醒会上路?你被李谨炎毒害太深了!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的棋子!现在上收拾东西跟我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常绵想拉她去房间里收拾行李,常绫却甩开她的手,倔强地拒绝了。
我不会离开炎哥哥的!炎哥哥对你那么用心,如果你不领情就把他让给我!常绫激动地提高音量,却更加刺激了心受伤的常绵,她举起手一掌挥在妹妹脸上,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爸妈当年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爸爸驾车时脑不清醒,你为什么要编这种谎言冤枉炎哥哥呢?常绫也变得有些激动,仰慕多年的男人被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抵毁,她很难保持平静。
为什么从小爸爸妈妈都那么重视你?就连他们出车祸都是因为你!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在路上出事?他们是要来炎哥哥家为你提亲才出车祸的!害死他们的人是你,不是炎哥哥!
休息室走出来那个早晨开始,她就隐隐感到不安,担心这个初懂人事的妹妹受了那个滥情男人的诱惑。
十九年来,她第一次被人打,打她的是她的姐姐。
她定睛一看,表面刻着Bn1735,是他!他回来了!
真的是这样吗?爸爸和后妈是为了提亲才会在路上给神秘组织的人有机可乘吗?
可现在常绫的指控仿如泰山压,连带着这沉重的五年,压得她心俱碎。
五年来,她一直憎恨那个手背上有纹符号的男人,原来她自己也是间接害死父母的凶手。
五年来,她不敢去联想他们开车路线的最终目的地,不敢假设他们是为她而出门遇到事故的,现在听到常绫说出来,她还是心痛得难以名状。
他很可能是那场车祸的参与者啊!常绫怎么可以那么武断地视他为恩人?怎么可以喜欢他?
是我是我都是我她喃喃自语,眼泪模糊了黑眸,却倔强地困在眼眶里,没有下来。
跑下楼梯时,常绵锐的目光瞥见古董柜玻璃上映出的白金手表影像。
常绫失声叫嚷着,这些话对于常绵来说太意外了,她甚至一时消化不过来,在脑中反复播放她的话。
原以为常绫会立刻清醒过来,打包行李跟她离开承谨别墅,但她低估了常绫对李谨炎的痴恋。
五年来,她第一次动怒打了人,打的是她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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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瞬间变色,心绪乱作一团,间的疼痛还在撕着她的神经,长无意识地迈开飞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