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说,好像你小叔跟老班聊过几次出国的事。”
“好好好,我自找的。”周白榆笑,“文明点是吧,那我真是个小笨啊,在这里淋着雨找不痛快。”
收拾完桌子出门,周青梧早早地等在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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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绫抬起眼无神地看了一眼周白榆,撒开了手。
季绫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自找的。”
“那我们陪你等。”周青梧说着,向路的尽望了望,街上已无一个行人。
周白榆神神秘秘地说,“一天了,好像从听说要跟我当同桌之后就神不守舍的。”
校门口的超市也全关了。
今晚换位子,他们班是全校最晚走的,校门口只有周家的车了。
周白榆一脸懵,“我平常都没来学校,我咋知。”
季绫没忍住笑了,“你恶不恶心。”
“考啥考啊,那么难,出国不好么?要是去美国还能跟我有个照应。”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一行泪从她眼角出。
季绫狠狠地瞪了周白榆一眼,声嘶力竭地骂,“啊,看到你就烦。”
周青梧点点,匆匆上了车。
周白榆两手着她的脸颊,“既然笑了就不许再哭了。”
“回去吧?”周白榆难得好声好气地说话。
“行吧行吧我这种啥比什么也不懂。”
“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周青梧安,“我们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季绫笑着起躲他,一转却正撞进她一直等待的那个熟悉的怀抱。
“你不是要出国吗?”郑立秋一脸惊讶。
季绫蹲下来,脑袋埋在臂弯,“我小叔答应我会来接我的。”
“你懂个屁啊。”季绫冲他喊,一撇嘴,没忍住又落下泪来。
季绫手中的笔停下了,“我怎么不知。”
下晚自习后换位子。
周家的车上就没了影子,但转而,天下起蒙蒙细雨。
悬在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他不在。
周白榆哭笑不得,抬手去她脸颊的泪,“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训我?”
“说不定是想给你准备退路呢。”郑立秋一脸羡慕,“我要是考砸了我爸妈就只知让我进了大学好好努力,再考个好学校的研究生。”
“班主任啊。”
“嘶……”周青梧笑着一捂屁。
季绫浑浑噩噩地拖着自己的桌子往教室最后拉。
她几乎哽咽,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悲伤,趴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地抄单词。
周青梧打了一掌周白榆,“你可别祸害人家,她要考A大的。”
这一天终于来了。
周青梧搂着季绫,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你平常干什么了?看把这孩子的。”
“我小叔会来接我的。”她固执地说。
“谁说的?”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我来。”
站在一旁的周白榆终于开口,“你先回去吧,我陪她等。反正晚点还有个局,我回去了也不好再出门。”
周白榆和她一起蹲在路牙子旁边,“我的姐,你脾气可真犟啊,这么几步路不走回去非要在这里淋雨。”
她看季绫有气无力的样子,疑惑,“咋了这是?”
三人走到学校门口,周家的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季绫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一点也没跟我说。”
看了一眼坐在讲台前的班主任,愤愤,“那我成绩下就无所谓了?”
季绫余光瞥到她的一小块鲜红的血迹,克制着凑到她耳边,“你先走吧,你是不是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