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先生没查一查这节机尾的来历吗?”鲁斯兰用手套了机尾上面的积雪,又抠了抠上面琥珀色的冰挂,接着这才摘下手套掏出手机,一边拍照一边问。
恰在此时,穗穗也降下了车窗,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汉语说,“我爸爸说那架破飞机已经是你的了,让你自己决定怎么理,只要那些茨冈人别再过来找麻烦就行。”
鲁斯兰冷哼了一声,“他们会在准备挖的位置生火,有时候甚至会烧上好几天用来烤化冻土。而且我敢打赌,他们至少在秋天甚至夏天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了,他们一直在等着冬天的时候才过来,就是因为冬天的监程度会下降。”
“当然不打扰”
“给你爸打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把仓库里的那架飞机送走。”卫燃在下车前用汉语说,“顺便把这边的情况也说一下。”
咧着嘴看了看对方叼在嘴里的手套,卫燃终究还是没有提醒对方那些琥珀色冰挂的来历,尽量神色如常的答,“我早晨发现这里之后就打电话报警了,之后就一直驾车跟在那些茨冈人的后找他们的落脚点呢,还真没来得及调查一下。”
,“刚刚那几辆车连车牌都没有。”
“没关系,您愿意过去客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卫燃说完扬了扬手,“上车吧。”
闻言,卫燃点点,稍作思考之后说,“鲁斯兰先生,有没有兴趣去家里喝一杯热茶吗?”
一路闲聊,卫燃直接驾车沿着那些茨冈人留下的车辙印,重新开到了森林里,再一次的停在了那半截机尾的旁边。
鲁斯兰无奈的摊摊手,“这都是那些从乌可烂过来的挖土党惯用的伎俩了。等这些茨冈被放出去之后,那些车子就会再次回到他们手上,然后他们就会继续同样的事情。”
“说的也是”鲁斯兰收起手机,重新上手套,再一次了水平尾翼,指着上面刻下的文字说,“这个名字看起来像个德国贵族,就是不知是谁刻下的,这节机尾埋得不算太深,想想办法应该能挖出来。”
闻言,原本正准备下车的穗穗重新关上了车门,顺便朝卫燃比了个OK的手势。
“说起这个,那些茨冈人是怎么把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挖出来的?”卫燃踩下油门的同时好奇的问。
后者愣了愣,接着便笑着点点,显然也是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卫燃屁后面看人挖坑顺便烤红薯吃的乐趣了。
说到这里,卫燃换上调侃的语气说,“而且我的调查可是要收费的,那些茨冈人显然不想付费。”
这特么怎么听着和老家农村冬天挖坟坑差不多?
见状,卫燃这才推开车门,招呼着鲁斯兰下车,带着他走到了那半截机尾的边上。
穗穗最先开口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最好能把那些东西带走,免得那些茨冈人再过来找麻烦。”
他虽然和挖土党接的不多,但也知,那些挖土党的日子逍遥的很,起码冬天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蛰伏起来,老老实实的在家忙着出货或者修复战利品,能在大冬天出来挖的,不是实在急着用钱,就是脑子有病,又或者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们?呵!”
“维克多先生,如果不打扰的话,带我去看看他们盗挖的现场怎么样?”鲁斯兰试探着问,“希望这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人过节。”
“等下往炉里扔几个红薯和土豆吧?”卫燃换上汉语,朝坐在旁边的穗穗没没尾的说。
鲁斯兰划拉着后脑勺,“这恐怕至少要等到假期结束才行了,甚至如果埋的比较深,要等到春天土地解冻才有可能。”
“我可没有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鲁斯兰直起腰,开着玩笑回应。
“死猪不怕开水”穗穗声音不大不小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最恰当的形容了。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冬天有老人去世了,需要挖墓地,那些大人都是在墓地里点上一大堆火,等把地面烤化了就开挖,挖到挖不动的时候,就继续生火烤。
这方法听起来麻烦,实际上速度还是快的,无非需要点耐心罢了,而且守着一堆篝火也本不会觉得冷,甚至在卫燃的记忆里,那可是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快乐,因为当时只要有机会跟着,好歹都会往兜里揣俩红薯又或者装几个土豆。
“不止不是他们的,等他们被抓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恐怕很快就会有人报警自己的车子被偷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