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知，在返回喀山之后，古森医生很快就会被要求开展新的课题研究――如何人为制造神疾病。

        “我当然要回去”

        古森回答的异常肯定，“还记得我们刚刚喝酒的时候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猜测吗？”

        “只是随便问问”

        古森医生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答，显然只是单纯的以为卫燃在试探他的决心。

        “为什么这么问？”古森好奇的问。

        “即便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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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森医生带着一丝丝的忧虑说，“如果某一天，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优先对我们发动那样看不见血的战争，如果那时候我们因为相关知识的贵乏，连察觉战争已经打响都不到，我们恐怕本就不知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

        除了照片，靠墙位置被满的书架，以及放在柜子上的手风琴，桌边的收音机，乃至窗台上那些长势良好的盆栽等等。这些东西无一不在暗示着，古森医生的业余生活要远比米基塔更加的丰富多彩。

        看够了稀奇，卫燃二人合力将并在一起的单人床分开，古森医生也从旁边靠墙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床新的被子，甚至还帮前者准备了一套没用过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这个危险的课题对于古森来说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般，在打开之后，唯一关上它的办法，就只有让古森结束他自己的生命。

        “古森，你真的打算回喀山了吗？”卫燃在对方翻出一瓶水果罐准备招待自己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之前一直想问的问题。

        见卫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古森医生压低了声音，越发坚定的说，“喀山那里的新工作能给我的课题研究提供更多的数据，所以我必须去喀山。”

        “记得”卫燃也不回的答。

本隔着床柜的两张单人床却并在了一起，被改变了位置的床柜上，除了古森和他妻子萨沙的合影，以及他们夫妻俩和米基塔、卓雅这四人的合影之外，还有一张古森的妻子萨沙抱着一个似乎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婴儿的照片，即便不用古森介绍，卫燃也清楚的知，那个小家伙恐怕就是尔西了。

        心理战，舆论战，文化战...

        “即便会死在那里？”卫燃郑重的反问。

        综合后世的历史记录来看，古森医生的担忧绝非杞人忧天。远的不说，单单苏联解后，乌可烂在短短几十年之间潜移默化的纳脆化，就已经证实了古森医生的担忧。

        卫燃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在1951年这个时代的苏联，竟然有个偏安一隅的医生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忙着铺床的卫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一些。此情此景下，返回温的喀山工作，对于这个眼光独到的医生来说显而易见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我正在研究的课题以及接下来我即将研究的课题，它们涉及的知识无异于原子弹。”

        心知自己本没办法改变历史，卫燃最终也只能朝对方伸出手，“古森医生，不要怀疑自己，永远都不要怀疑自己现在出的决定，历史会证明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我们需要的，只是给历史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