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达的下楼,穗穗又恢复了那副少心没肺的模样,大呼小叫的加入了牌局,帮着依旧有些拘谨的洛拉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与此同时,卫燃也拎着两杯杜松子酒找上了季,以自己的名义让对方帮忙再弄两个新份。
“这种事简单”
季浑不在意的应承了下来,继而有些羡慕的说,“我什么时候能过上你这样的生活?”
“我这样的生活?”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生活?”
“当然是一屋子美女的生活”
季指了指远的麻将桌,“我认识的人里,这种天堂一样的生活,或许只有我们去红旗林场上课之前的卡尔普先生享受过吧。”
“享受?享受个屁...”
卫燃暗自咧咧嘴,这家里如果只有个穗穗还无所谓,毕竟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本不会去关注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但卡坚卡姐妹可不一样,这俩姑娘漂亮固然漂亮,可她们是正常人吗?
毫不夸张的说,卫燃现在梦都在担心,担心哪天被这俩观察能力以及警惕都强的有些过分的姑娘无意中发现金属本子的存在。
现如今极有可能又来两个姑娘,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甚至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因为栖息地被破坏,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的野生动物们的感受,那真是撅个腚都要担心坐到枪眼上。
默契的结束了这个让季羡慕,让卫燃疼的话题,卫燃从炉边缘的灰烬里又翻出几个红薯,先分给季一个之后,又给那个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抱着狐狸的姑娘分了一小块。
可惜,这个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天真笑容的小姑娘就像个提线的木偶似的,虽然能稳稳的拿住那一小块红薯,但却对卫燃喊她的名字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后天我就要去基洛夫继续上课了”
季端着酒杯和卫燃碰了一下,“到时候我也会问问戈尔曼老师,看看他对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办法。”
“但愿你能从他那里得到好消息”
卫燃浑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这小姑娘毕竟和社恐又或者强迫症之类的心理疾病不同,所以纵然戈尔曼,恐怕也无能为力。
在他们二人的闲聊中,窗外下了一整天的雪也停了下来,穗穗等人也终于结束了牌局,各自返回房间准备休息。
带着妹妹返回属于自己的房间,洛拉关上房门之后怔怔的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提袋陷入了茫然。
那些手提袋里装着的,都是白天时候穗穗等人给她和她的妹妹买的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甚至在桌边的角落,还放着一台没有拆包装的手机和一个可以拿来定位的儿童手表。
胡乱抹了抹眼角,洛拉稍作犹豫,最终还是拆开包装,将那支粉色的儿童手表在了科拉瓦的手腕上,随后又拆开了那台手机的包装盒,给科拉瓦拍了一张照片。
她在这个已经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带着科拉瓦拆礼物试衣服的同时,已经洗完澡的穗穗却推开了凑上来的卫燃,翻出了那三份课题,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