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是个故事吧，阿波利，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我来弄点吃的，你可以先去取零件，然后我们喝一杯。”满油渍的卫燃一边捶打着肩膀一边问。

        “随便弄点东西吃就行”阿波利说完，转离开车间直奔礼堂所在的废弃建筑。

        等他抱着沉重的零件回来的时候，卫燃已经在生活舱里的桌子上满好了经过加热的几样罐，那火炉上的搪瓷锅里，也煮上了稠的红菜汤。

        阿波利颇为惋惜的看了看空的生活舱，暗自叹了口气，像是想逃离这个熟悉的环境一般，转走向了驾驶室。

        关上车门坐在驾驶室冰凉的座椅上，阿波利探手从仪表盘的里侧抽出了那支拧着消音的卡洛夫微声手枪。

        然而，正当他准备检查一下这支许久没有用过的武的时候，搭在方向盘上的间谍电台耳机却响起了频率极快的嘀嗒声。

        阿波利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台他早已不抱希望的电台，随后将手枪往仪表台上一丢，拿起耳机在了上。

        稍作犹豫，他还是将手指搭在电键上，熟练的发送了一条预先编辑并且储存在电台里的信息。

        片刻的等待之后，耳机里再次响起了频率极快的滴答声，同时电台上那小小的屏幕也跟着显示出了一组组的五位数数字。

        而阿波利也随着数字的动，将其一组组的抄录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上。

        再次回复了一条预先编辑的信息，阿波利立刻关闭了电台，翻出一本满是油污的杂志开始了快速翻动。

        但是，随着他手中那个破本子上出现的字母和词汇乃至短语越来越多，他的脸色却也变得越发的苍白。

        一把扯掉写满了数字和信息的纸页，阿波利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丢进了旁早已熄灭的小炉子里。

        当他失魂落魄的再次走进生活舱里的时候，卫燃立刻发现了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阿波利，你怎么了？”卫燃问话的同时，将熬煮好的红菜汤端到了桌子上，随后又取出了一瓶伏特加和两个水晶杯子摆上。

        “巴尔苏科夫死了”阿波利坐在椅子上疲惫的说。

        “谁？”卫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火种项目的负责人，穆拉特博士和帕维尔博士的老师，谢尔盖・彼得罗维奇・巴尔苏科夫同志，苏联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的院士。”

        阿波利用力搓了搓脸，“在戈尔巴乔夫宣布辞职，克里姆林降下苏联国旗的时候，他也自杀了。在自杀之前，他烧掉了有关火种项目的所有资料。”

        说到这里，阿波利赤红着眼睛，无助的看向卫燃，“火种真的要熄灭了。”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