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或是带有商标的罐之外,剩下的便是烤的焦香并且已经切片的大列巴,以及一大盆冒着热情的红菜汤。
“你平时就吃这个?”卫燃挖了一块鹅肝抹在面包片上,随后又起两条沙丁鱼和一酸黄瓜放在上面,这才狠狠的咬了一口。
“平时我很少饭”
列瓦端起杯子和卫燃碰了碰,呼了口气一饮而尽,随后又用力闻了闻盘子里的酸黄瓜,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平时我都是去隔的面包店吃饭,但我总不能在别人家里招待朋友对吧?”
“说的有理”
卫燃放下杯子同样哈了口气,再次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片,这才一边给两人倒酒一边湖不清的说,“基洛夫有什么好吃的餐馆没有?明天开始我请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列瓦说话间已经端起了杯子,“难得遇到你这样的年轻人,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
“你该庆幸遇到一个华夏人才对”
卫燃和对方再次碰了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开着玩笑说,“美食对于华夏人的引力,就像勋章对列日涅夫的引力一样。”
“那可不一样,你们华夏人的美食不小心摔在地上没什么”
列瓦同样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伏特加,“但如果列日涅夫的勋章如果落在地上,不仅莫斯科会发生地震,就连南极的企鹅都会摔一跤。”
“没办法,他的勋章太多也太重了。”卫燃一本正经的摊摊手,紧跟着,餐厅里的这一老一少便默契的哈哈大笑。
用永不过时的苏联笑话消弭了饭桌上的最后一丝生疏,两人也在关于相机和拍照的话题上延伸的越来越远。
“列瓦,你以前肯定...肯定是个战地记者吧?”
已经灌了不知几杯酒的卫燃往嘴里丢了一块油腻腻的猪,大着问,“我看暗房里的那两张合影...”
“我可不是什么记者”
同样有些喝多了的列瓦晃了晃残缺的右臂,“在我这条胳膊上还长着手掌的时候,我可是个狙击手。”
“你是狙击手?”卫燃打了个酒嗝,“我还以为那两张合影是你的拍的呢。”
“拍第一张合影的人已经死在格罗兹尼了”
列瓦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卫燃见状,也从对方递来的烟盒里胡乱抽出一颗叼在嘴里,随后掏出个煤油打火机,尝试了好几次这才成功打出火苗,晃晃悠悠的凑到了列瓦的前。
随着澹蓝色的烟雾飘飘的笼罩了的日光灯,列瓦叹了口气说,“拍第二张合影的人也死了,心死了。”
卫燃愣了愣,用力嘬了一口烟,强忍着酒和尼古丁带来的眩晕问,“那场巷战打的很惨吧?”
“和斯大林格勒一样”
列瓦看着手中的香烟,眼神迷离的说,“我没打过斯大林格勒,但我肯定,格罗兹尼绝对和斯大林格勒一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