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卫燃走到穗穗的边上,朝一个满脸歉意的中年人问。
“维克多,你站在哪一边的?”季不满的问。
这中年人主动和卫燃握了握手,愈发歉意的解释,“前些天那场雷雨天里,一闪电击中了这个车间的房,然后那钢梁就砸下来了。”
先生,发生这样的意外真的非常抱歉,等我们清理掉那钢梁之后,所有的损失我都是如数赔偿的。”
“我...我会尽量修好屋的,我保证。”约瑟夫苦着脸说,只是那语气中,却有太多的不自信。
“没关系”
约瑟夫无奈的说,“想彻底拆掉那座车间,至少要650万卢布,我本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它可不是危房,除了屋确实出了些问题,它其实非常坚固。”
好死不死的,这重量惊人的金属房梁不但砸毁了卫燃院子里一间闲置的车库,其上的彩钢瓦和跟着一起砸落的些许砖,还拍在了那个尚在试营业期间的鸡窝上。
卫燃挑了挑眉,脸上也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此时他已经大概猜到季半个月之后要去什么了。
房子的东侧,隔着一条风景还算不错的公路便是卡班湖。房子的北侧则是一片宽度三十多米,长度六七十米的白桦林。
“我们不是不想拆掉它,但这里是居住区,而且又紧挨着卡班湖,本不允许有工厂存在,它也完全产生不了任何效益。”
“您好,我是隔那个院子的主人约瑟夫。”
“我会尽量修好屋的”
闻言,季也不再耽搁,沿着院墙与那座历史悠久的酒厂建筑群之间的宽敞路开了进去。直到车子开进院子,卫燃总算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约瑟夫说到这里顿了顿,抬手指着院子外伸进来的吊臂继续说,“我第二天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但是我在您的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所以只能派人和车一直在这里等着。
季凑过来好奇的问,“而且就算这次你清理走了掉下来的钢梁,下次再有什么意外,就算不会再有钢梁掉下来,那些彩钢瓦一旦被风起来,简直比死神的镰刀还锋利。”
“约瑟夫,那个车间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你们为什么不拆掉它?”
然而,离着老远,卫燃却发现了不对,因为就在紧挨着院墙的路边,竟然拉上封锁线立起了一排锥筒。而封锁线的另一面,公路上还停着一辆起重机,这起重机的吊臂,竟然有一小半伸进了卫燃的院子里。
约瑟夫叹了口气,“可是拆掉它的成本太高了,我本负担不起,有那笔钱我宁愿拿去别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那车间的屋却传来“吱呀呀”的刺耳噪音,紧接着,又一钢梁在众目睽睽之下,“哐当”一声砸进了车间内。
卫燃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幸好最近几天我们都不在,所以没有人受伤。”
“你想多了,她肯定不会想你的。”卫燃顿了顿,继续补充了一句,“就算上帝劝她,我估计她都不会想你的。”
“我站在上帝那一边的”卫燃摊摊手,“但就算上帝也不会帮你劝一劝玛雅让她想你的。”
“的内容她没说”
“我哪知,先进去。”卫燃降下车窗的同时促。
不过,此时让起重机的吊臂伸进院子里的罪魁祸首,却来自这个院子北侧的邻居。
理论上,这片面积不大的白桦林和那条死胡同一样,都属于这个院子地的一分。只不过白桦林更多的作用只是为了隔开另一面那条双向四车公路的噪音与视线罢了。
而此时起重机正准备吊起来的,却是从那车间上落下来的,一足有十多米长的工字钢椽梁,以及附带其上的一大片彩钢瓦铁房。
至于这事故造成的结果,除了小姨当初买来的那些鸡鸭鹅死伤一地,仅有是几只幸存者也不知飞去了哪里之外,连那建好了之后还没来得及投入使用的大棚都被生锈的彩钢瓦来了个千刀万剐。
季拍了拍方向盘,越发苦恼的说,“最重要的是,达丽亚老师竟然说,玛雅在接下来几个月一直到圣诞节,每个月同样会有半个月都会在林场接受培训,而且刚好和我的时间错开,上帝啊,她肯定会想我的。”
简单的说,达丽亚老师送他的这套房子,南侧隔着一条七八米宽的死胡同就是那座占地面积巨大,历史悠久却早已不再酿酒的酒厂。
“闭嘴!”季愤满的将油门踩到了底,在卫燃针针见血的调侃中,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卡班湖畔。
“但它已经是危房了”季在一边提醒着卫燃,“如果放任不,说不定哪天还会掉下来什么,而且你们之间只隔着一院墙。”
“这是怎么回事?”季好奇的问,“你又打算盖什么东西吗?”
仅仅一院墙之隔,是一栋看起来很有年,最多也就三层楼高的车间,甚至这车间所在的院子都和达丽亚所在的家翻新前一样荒草丛生堆满了各种长着锈迹的金属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