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因塔伙计立刻放下酒壶,挥手示意周围人站远了些,轻而易举的用推铲把这石碑掀了面。
“可不”
“看来你也指望不上”
“你发什么呆呢?”穗穗伸手在卫燃眼前晃了晃,“快说说能看出点啥。”
“这么快就找到了?”卫燃等电话接通之后直来直去的问,这前后也才过去五六个小时而已。
穗穗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打算弄个大牌子好好讲讲这座即将建成的化粪池的历史呢。”
回过神来的卫燃示意仍在货斗上的季将墩布递下来,一边拭着墓碑上的泥土一边问,“你们在这附近就没挖到骨什么的?”
“然后就找到这块碑了?”
“详细说说”
只不过,这破玩意儿上除了浮凋着一枚斑驳不堪的五角星和一枚似乎是樱花的轮廓之外,却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穗穗在石碑边缘蹭了蹭鞋子上的烂泥,“这里不但离那些大棚不远,而且就这里有这么一片林间空地,其他地方挖掘机一铲子下去都是树。”
随着照明灯迸发出明亮的灯光,卫燃也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四位舅舅带着他们的学徒弄出来的土炕。
这小子可以啊...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直接用卫星电话拨通了对方的手机号。
示意穗穗把脚拿开,卫燃蹲下来打量着这个最多十厘米见方,长不到半米,形似公路边常见的里程桩一样的东西。
再次用墩布仔细拭了一番,卫燃发现,在这石碑的背面,除了用线条勾勒出了一副似乎是仙鹤与夕阳并存的简笔画之外,却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你还急”
夏漱石清了清嗓子解释,“你发来的照片里,有一个叫大桥庸太郎的破名字。据我收集的文献记载,在关东军第39师团通信队里,有个同名的大尉。
卫燃打开了免提功能,随后用微信给对方转了两千块钱算是聊表心意。
“这哪看得出来”
“除了能确定大概率是关东军战俘,别的我暂时也没什么线索,现在只能等等看国内我那个朋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迹了。”
“这有什么难的”
土垫上一层才行。”
起回到那块刻满了名字的石碑前重新打量了一番,卫燃又在一个脏兮兮的水洼里涮了涮墩布,着重了中间位置的膏药旗,最终却也只是拍下一张照片,随后朝仍在推土机驾驶室里的因塔伙计问,“能不能把它翻个面?”
“你也查不到?”穗穗失望的问。
闻言,卫燃不由的暗自摇,这小丫从小到大即便不说是锦衣玉食,那也绝对是被着长大的。但这刚刚毕业,就来这鸟不拉屎蚊子满天飞的鬼地方,带搞了将近一个月的基建工作也属实是难为她了。
得益于这里几乎不要钱的木材,这土炕不但被原木包裹的严严实实显得格外干净,就连悬空的炕面都是用抛光的松木板拼出来的,其上甚至还铺着一张完全用驯鹿拼接出来的炕席。
“屁都没挖到”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行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这大老远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修化粪池的。”
在45年的8月20号这个师团投降
穗穗颇为失望的踩着一块里程桩,指着旁边的泥坑颇为失望的说,“除了这些破石桩子,连个骨渣滓都没挖出来。”
况且,就算那金属本子能把自己送过去,就算他自己脑子抽了,也绝对不想以一个鬼子的份,去验验苏联农家乐的服务水平。
卫燃说话的同时,也将刚刚亲自拍下的照片再一次发给了夏漱石。这一次他是真的无能为力,甚至就凭那块石碑和那些石桩子,大概率连金属本子都帮不上忙。
闻言,穗穗咧咧嘴,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卫燃爬上了货斗。
同样拍下一张照片,卫燃看了看这片林间空地,最终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
依着穗穗的安排,卫燃带着行李箱搬进了她这些天居住的木屋,原本和穗穗住在同一间木屋的安菲萨,则拿上她的个人物品,和她的妹妹住进了同一个木屋。
夏漱石颇有些得意的说,“你给我发过来的那张照片里那么多名字呢,对着名字一个个的查,总能找到对的上号的。”
这一车愿意陪着穗穗瞎胡闹的狐朋狗友吭哧吭哧的返回木屋营地之后,这天色也渐渐的黑了。
只不过,还不等穗穗点燃与土炕相连的炉来显摆一番,远在国内的夏漱石却发来了一条消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