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听到了?”布登颇有些慌乱的问。
“说实话”
“我相信,我更相信你们总能争取到你们想要的平等的,不是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总会有那一天的。”
回美国,我们必须尽快回美国去帮帮杰克和布莱克他们。”
摩愣了愣,紧跟着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陈,你能想象吗?现在的美国,黑人和白人之间的关系甚至还不如十年前由你们创建的战俘营里更加平等。”
“杰克和布莱克怎么了?”陈启站在两人前不到两米的位置问。
“会有那一天的”
“他们...”
“陈肯定会理解并且支持我们的”摩语气中带着太多的不确定。
布登赶紧拒绝,“陈,我们在华夏生活的这十年非常快乐,就不要让我们在最后的时候难过了。”
摩再次散了一圈烟之后说,“我会带去北平,等洗出来之后,会在离开之前给你寄一份,然后我们就直接回美国了。”
“不不不”
而且下次我们会带上克劳尔,带上霍华德那个混,也会带上杰克和布莱克。”
见状,卫燃赶紧跑过去,用镜圈住他们三人之后,果断的按下了快门。
眼瞅着陈启脸上浮现出的惊愕之色,卫燃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视野却已经被白光再次填满。
“我们...”
见状,卫燃自然没有意见,痛快的一次次按下快门,直到整卷底片全都用光这才罢休。
摩和布登对视了一眼,随后这才解释,“杰克和布莱克参加了丁・路德・金领导的黑人民权运动,陈,我们要回到美国,为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们...”
“回家吧”陈启突兀的说,“你们早就该回家了,十年前就该回家了。”
“好”
“在哪拍?”陈启虽然话这么说,但却已经站在了那长椅的边上。
说到这里,陈启淡漠的语气中多了许多的力量感和真挚,“如果未来有机会,希望你们能一起再来华夏。希望那时候你们已经争取到了你们想要的民权,也希望那时候我们已经建设好了我们的祖国,到时候我会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们这些朋友的。”
陈启的脸上虽然依旧没有太多的笑容,但眼睛里却已经写满了坚定,“下一个十年的时候,我们就比一比,看看是我们把祖国建设的更好,还是你们的国家变得更加平等。”
“用不用我去送你们?”陈启任由对方帮忙点上烟之后问。
“陈,和摄影师先生说,让他把胶卷给我吧。”
布登摊摊手,格外悲观的说,“在我们那位肯尼迪总统的任期内,这个赌约我们本没有胜算,我只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不会因为那个混的再次成为敌人就好。”
陈启说到这里,将手伸进了衣兜,随后摸出了一个蓝色的手帕,将其打开之后,这里面包着的,确实一枚红色的八一帽徽,“这是我当初跨过鸭绿江进入招鲜战场之前,从我的军帽上摘下来的。摩,帮我把它转交给杰克或者布莱克吧。转告他们,这是我唯一能对他们进行的支持。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陈启的声音从不远传来,冷漠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丝对于朋友的关切。
“当然是在这里了”摩和布登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同样的回答,随后一左一右将胳膊搭在了陈启的肩膀上。
“记得让霍华德带着我的钢笔”
清脆的快门声过后,白光却并没有出现,摩更是用奔奔坎坎的汉语示意卫燃多拍几张。
“布登说的没错”
卫燃闻言,立刻取下相机里的胶卷,趁着递给摩的功夫用汉语说,“陈启,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就去和赵胜利见一面吧。”
“那...那好吧”陈启点了点,看向卫燃说,“同志,把胶卷给他们吧。”
摩接过那颗帽徽,笑着出了保证,“陈,就下一个十年怎么样?到时候如果我们都已经达成了我们的愿望,就相互给对方写一封信,然后我们会来你这里客。
摩开心的笑,“当初我和布登鼓起很大的勇气选择留下来看看这个神奇的国家,现在我们同样是鼓起很大的勇气选择回到我们自己的国家。所以陈,你就不要来送我们了。”
“如果非要这么说,我更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摩同样抱怨了一句,紧跟着又将话题扯了回来,“陈,让我们拍几张合影吧。”
?s i mi sh u w u .com
我的国家刚刚渡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现在我要把所有的力都放在建设我们自己的国家上。作为朋友,我很抱歉这个时候没办法帮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