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吗?”那位眼镜的指导员紧张的关切。
排长摇了摇,语气沉重的说,“他开着车子把美军引到了相反的方向,后来...”
没等杰克那边聊完,卫燃上的伤口也重新上药裹上了干净的纱布,那卫生员朝着卫燃温和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炉子上的土豆,随后又朝卫燃点了点。
“卫生员!卫生员呢?”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军人说,“快把卫生员找来给他们看看伤口。”
等卫燃同样点回应之后,他这才走到杰克的边上,帮他理上的伤口。
与此同时,那位指导员也将一颗烤的焦香的土豆掰开,将其中一半递到了杰克的手里,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姓郑,这才像是唠家常一样,问着杰克家在哪里,家里还有谁,为什么来参军之类家长里短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那半颗土豆的关系,杰克倒是知无不言,除了没提自己参军是因为犯了罪之外,其余的问题倒是一点都没有保留,甚至还主动介绍起了他和卫燃的工作内容都是物资装卸工等等。
“知了”
“指导员,这伤口八成是自己用刀割的。”那名卫生员一边给杰克换药一边说,“看来这人是个骨。”
“我知了...”
热情的招呼着卫燃和杰克各自坐下,那位指导员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一位带着红十字袖箍的卫生员便跑了进来,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小心的解开了卫燃上的绷带,开始理上面的伤口。
自称姓郑的指导员说话间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相机放在了药箱上,“等下你给他换完了药,去问问在咱们这儿采访的小刘,能不能把这相机里的胶卷洗出来,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重要情报呢。
带领车队执行任务的那位排长,更是将卫燃主动交给他的相机递给了这位眼镜的军人,“指导员,这是那个名叫维克多的士兵的相机,他被俘之后想要给我们拍照。
闻言,卫燃毫不犹豫的跟上了对方,杰克在短暂的呆愣之后,也赶紧跟上卫燃走进了房门。
当卫燃出货斗的时候,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已经有几个人过来和他以及同样有些发懵的杰克依次热情的握了握手,看这几名军人脸上真挚的表情和嘴里冒出的英语欢迎词句,这哪是在迎接战俘?完全就是在欢迎过来串门的朋友似的。
与此同时,刘一脚也凑到那名带着眼镜的军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老张...”
对了,相机记得送回来,这是另一位俘虏的私人物品,另外小刘借一卷胶卷,就说是当作给那位俘虏的补偿,相应的补偿等我晚一点给他送过去。”
只不过,直到杰克小上的绷带被解开,卫燃却一眼发现了端倪,他虽然被剥夺了医疗能力,但他的眼睛却不瞎,仅仅只看拿到长条状的,被简单合过的伤口他便知,这伤口八成是被刀割伤的,甚至,很有可能是故意被割伤的!
这位指导员摘掉了的军帽,沉默片刻后,用力搓了搓脸,重新挂上笑容,伸手引着卫燃和杰克走向了不远一栋低矮的木屋子。用英语中气十足的说,“两位远而来的朋友,请和我来吧!让我们的医生先为你们理一下伤口。”
“这孙子是个诈伤?”卫燃几乎和那名卫生员同时出了相同的判断。
说到这里,这位排长顿了顿,“另外,回来的路上,我们损失了一辆车。”
漫长的等待中,这支车队走走停停的行进了一整夜的时间,直到天边几乎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这才开进了一片隐藏在群山间的驻地。
车尾帆布帘子上那个被航炮撕开的缺口,怔怔的看着车尾的方向,看着那团仍在燃烧的火焰,看着一辆反向开往那堆火焰的卡车陷入了沉默。
“是!”一名年轻的战士敬了个礼,转跑向了不远的木房子。
这木屋子并不算大,最多也就是个猎人小屋的水平,但里面却格外的和,中间的位置有个泥的柴火炉子,炉子边缘还放着几个烤土豆。
“我知了”这名卫生员说话间已经给杰克换好了药,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拎着卫燃的相机离开了这木屋子。
出于尽快和他们建立友谊安抚情绪的目的,我们答应了拍照要求。而且在拍过照片之后,他也主动把相机交给了我。我看他态度不错,可以考虑以他作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