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刚没说话的黑人士兵一脸嘲讽的说,“你们两个是白痴吗?你们给多了,我们在仁川的时候,只要两大块压缩饼干或者一个罐,又或者一香,就能随便挑上一个睡一晚上,那些姑娘们走的时候都是用她们的裙子兜着罐和饼干走的。
“杰克,你以后可以去当投手。”
可惜,或许是因为卡车的颠簸,这高速飞出的罐几乎着那几个小孩子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进而又让其中两个小孩子立刻停下脚步,转冲向了那盒开裂的罐。
“不知我们去的地方附近有没有这么便宜的姑娘。”上抱着纱布的黑人士兵憧憬的说。
黑人尼克得意的看了眼大上的纱布,“这一枪足够我在后方躺上一个月的时间了。”
“五个罐?还给了两瓶可乐?!”
撩开货斗的帆布帘子,目光所及之是覆盖着薄薄积雪的麦田,稍远一点还有个由十几个茅草屋拼凑在一起的小村子,稍近一点的路边,还能看到穿民族服饰的当地人,以及几个追着车子跑的小孩子。
“所以幸好我们受伤了不是吗?”
“放心吧,肯定有,而且越往我们登陆的地方靠近,这样的姑娘就越多。”
他在愣神的功夫,一个黑人美国大兵已经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灵肉罐,像憋着坏似的,卯足了力气砸向了那些瘦骨嶙峋的小孩子。
刚刚还在用罐砸小孩子的黑人杰克朝着路边一个冲他们热情招手的本地姑娘了声口哨,随后将手中的还没来得及丢出去的罐尽可能“温柔”的抛了过去。
说话间,又一个黑人挤了过来,掂了掂手中的罐,抡圆了胳膊扔了出去,准确的砸中了一个小孩子的口。
“尼克,快让开,该我了!”
“嘿!快看看那个姑娘!”
“看来这里就是后世的棒国境内了吧?”
“你们相信吗?”
上帝作证,她们的屁可真白!而且就像杰克说的,她们确实不穿内衣。”
最先往外丢罐的黑人说,“说不定你也能像贾基・鲁宾逊那样去布鲁克林奇队效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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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一个上同样包着纱布的年轻黑人士兵立刻追问,同时车里的其他伤员也看了过来。
被称为杰克的黑人士兵说话间已经用同伴递来的第三盒罐砸中了第三个仍在追着卡车跑的小朋友,“不然的话,我肯定也会像那些猴子一样,到时候砸到我的脸上的恐怕就不是罐了,说不定是棒球和棒球棍呢。”
而那个用罐砸中了小孩子的黑人士兵,也在其余人的夸赞中丢出了第二盒罐,并且再一次砸中了一个小朋友的额。
杰克直等到那个本地姑娘捡起了罐,这才回过得意的说,“她们都不穿内衣的!”
“就算你想去,至少我们也要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个战场才行。”一个不知名字的黑人伤员说,“对于那些该死的白人士兵来说,我们就是炮灰。”
但是当那些肉块或是水果从笼车里飞出来的时候,哪怕已经砸到了野兽的脸上,它们最先想到的,也并非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是想赶在同类之前,将食物吃进肚子里。
名叫尼克的黑人士兵稍稍压低了声音,“我们只是给了她五个罐两瓶可乐,她就为我们服务了一整个下午!”
“我可不想和白人一起打棒球”
在某一瞬间,卫燃甚至错以为自己登上了动物园的那种观光笼车,人在车上晃着手里的食物,野兽在外面一边追一边馋着车里的食物。
听着车里其余那些伤员的闲聊,卫燃却暗自摇了摇,白人歧视黑人,黑人又在当地人的上找回被夺走践踏的尊严。
“比尔说的没错”黑人杰克看了眼小上的绷带,“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找找乐子。”
“问尼克”名叫杰克的黑人士兵故作神秘的将解释权让给了边的同伴。
卫燃看了看那些轰然响应的黑人士兵,再看了看帆布帘子外的景色,脑子里却在忍不住暗暗琢磨着,刚刚那个热情招手的姑娘,还有那些追着车子跑的孩子,他们各自家里今晚的餐桌上,到底是会多出一可以申遗的队火锅,还是辣白菜和酱油汤里多出些切成透光薄片的午餐肉。
再看看自己,上穿着一件沾染着血迹的美式m47大衣,脖子上还挂着一台装在套里的阿格斯牌相机。伸手摸了摸脑袋,上包裹着厚实的纱布,当手指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清晰的刺痛。
毫无疑问,对于这一车的黑人伤员来说,他们就是手里拿着食物的游客,那些小孩子在他们眼里就是野兽。
“上个月我和杰克偶遇了一个姑娘”
或者换句话说,那些当地小孩子在这些黑人士兵的眼里只能和野兽划上等号的话,那么这些黑人士兵在白人士兵的眼里,大概和牲口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眼瞅着那个小孩子跌倒在地开始嚎啕大哭,卡车里还能活动的伤员却开始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