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别给老子弄个颅脑损伤...”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伸手抓起一把冰凉的积雪糊在鼻子上,稍等了片刻之后,重新拉上满是冰霜的面罩,扶着墙返回了刚刚发现的宿舍。
再一次撩开厚实的棉布帘子,卫燃蹲在一个仍在呼呼大睡的难士兵边,轻轻掀开被子之后,干脆的将刺刀从左肋进了他的肺腔,随后又抽出刺刀在口补了一刀。
本没有起,卫燃手脚并用的挪到第二张床的床边,故技重施杀死了第二个熟睡中的难士兵。
“噗!”
当卫燃将刺刀戳进最后一名熟睡的士兵口之后,却本没有出来,反而一屁坐在地上,费力的脱掉了因为浸水被冻的像一双铁鞋似的胶鞋以及宛如盔甲般的棉。
凑到火炉边稍微和了一番,卫燃挑挑拣拣的找了一条自己穿着勉强合适的灰蓝色难野战棉和一双翻的靴子换上,随后又重新系好了充当伪装的白色床单。最后烤了一把火,顺便再次检查了一番刚刚缴获来的卡宾枪,他这才撩开帘子钻了出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战壕里已经多了不少志愿军战士,甚至战壕外面,都已经有拎着枪的志愿军战士飞跃而过,朝着前面推进了。
随着潜入人数的增加,这片阵地终于还是响起了第一声枪响,但很快,随着几声枪响过后,阵地各也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喊。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也终于肯定,这次的语言任务确实如预料那般,让自己学会了棒子话。而那些志愿军战士们喊出的跑调棒子话,内容依旧是“放下武!”
相比之前那两幕遭遇过的美国兵,卫燃此时真是大开了眼界,从那声枪响过后,前后都不到两分钟,那一声挨着一声的“放下武”似乎比枪都好使。
这黑灯瞎火的大雪天里,驻扎在这片阵地上的难兵们呼啦啦丢下武的动静,在某些瞬间甚至让卫燃误以为自己到了刚刚被占领的法国。
等到一小分准备趁着混乱往大后方跑的难溃兵被提前赶过去的三班也给轰回来之后,那位自始至终都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排长扯着嗓子喊,“夏川!发信号!”
“是!”
夏川立刻将手里拿着的盒子炮别在腰上,转而抽出了一支手电筒,跑到铁丝网的边上明灭不定的打起了信号。
与此同时,那位排长也熟稔的喊着一个又一个名字,招呼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剪开了铁丝网。
将刚刚从另一个充当宿舍的掩里俘虏的几名难兵交给二班的人统一看押,卫燃凑到了司号员夏川的边上看向了江对岸的方向。
夜色中,很快便有六七十号志愿军战士,两两一组的扛着提前准备的木板和木桩甚至油桶冲下了江堤。
这些战士像是感受不到温度一样,毫不停歇的冲进了冰凉的江水里,以最快的速度砸下一颗又一颗的木桩,又或者干脆放上几个两通的铁桶,用来支撑充当桥面的木板。
不等最后一块木板铺好,第一批志愿军战士便快步冲上了临时木桥。
第这批人过江协助控制好俘虏之后,刚刚负责拿下这片阵地的战士们也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棉衣棉服和鞋子就地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