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同志还会美国话?”陈启惊讶的问。
“我亲耳听着的呢”赵胜利在一边说,他还能用美国话和冷不丁同志吵架呢。
“冷不丁同志?”林班长和那两位坐在俘虏左右的战士一脸的茫然,“这什么破名字?”
“什么冷不丁啊,人家叫布来登!你这都岔到姥姥家了。”陈启在一边苦笑不得的纠正。
“不来灯?那不就黑灯瞎火嘛...”那位被称为大李的战士嘀咕了一句。
“不许拿俘虏的名字开玩笑”
林班长温和的提醒了一句,“快吃饭吧,陈启,你也别用他练美国话了,等咱们回去之后,让卫燃同志教你,现在先抓紧吃饭。”
闻言,陈启端着自己的饭盒凑到了卫燃的边上,好奇的问,“卫燃同志,你这美国话和谁学的?”
“几个朋友教的”
卫燃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句,转而问,“你呢?你的美国话是从哪学的?”
“我媳妇儿教的”
陈启靠着墙坐下来解释,“我媳妇她爹年轻的时候去英国留过洋,那老先生在小鬼子打进来之前,家里也算是个地主老财了。我那媳妇,就是跟着他学了好几年的英文,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孩子,好读书想识字的,不但能去他们家旁听,还一顿饭呢。”
“后来呢?”卫燃好奇的追问,不止他,就连赵胜利等人也支愣着耳朵听着。
“没啥后来了”
陈启一边溜着的棒子面粥一边说,“后来北平沦陷的时候,他们家老爷子散了家财,给我们当地置办了不少大片刀啊枪啊什么的。
但那些家伙什哪特码够啊,后来,小鬼子还是坐汽车从北平南下打到我们那去了。
那老先生!带着他们家的兄弟几个老爷们儿,拿着枪在大堤上是了快一个钟!
我听我爹说,那老先生被鬼子杀死的时候,脊梁骨的直啊。他们全家男丁除了个半大小子,全都和小鬼子拼光了。”
“后来呢?”赵胜利啃了一口咸菜疙瘩追问。
“后来他们家的媳妇们有的逃了,有子烈的投了河跟着一起去了。当时我爷爷和我爹都是我们当地的郎中,和她们家算是世交了。
我媳妇她爷爷,把她托付给我爹之后就一把火点了宅子,我现在都记得清楚呢,那老人家快七十的年纪了,自己就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喊着‘匹夫有责’活活把自己烧死的。”
陈启说到这里却叹了口气,“为了能活下来,我爹我娘,带着我跟我媳妇婧茵一路要饭似的逃到了陕西才活下来。”
“后来你俩就结婚了?”
林班长颇有些羡慕的问,同时不忘把煮好的鸡汤分给了众人,甚至将还肉最多的两个鸡分别放进了俘虏布登以及卫燃的饭盒里。而赵胜利也将烤的焦香的玉米面饼子给众人分了一块。
趁着这两位忙活的同时,卫燃也将鸡以及饭盒里的肉块分给了除了布登之外的众人。
“你这是干啥?”陈启不满的问。
“赶紧说你和你媳妇的事儿”卫燃咬了一大口饼子,“我从小就不吃鸡肉,吃完了全。”
“真的?”赵胜利狐疑的问。
“这玩意儿还能有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