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卫燃推开琴房的所有的窗,这才接上电打开了熔金炉。
他提前买的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为了食盒里的那些黄金准备的,从电力熔金炉,到坩埚以及模,乃至隔热服和灭火等等物件可谓一应俱全。
直等到铁桶里的水被金锭的余温煮沸,卫燃这才将里面的金块夹出来用巾了,轻轻放在了一起买来的电子称上。
卫燃拿起一块足有手指大的铸造边角料和另一只手上的煤油打火机比了比大小,又轻而易举的在这块边角料上咬了个牙印,那张满是汗渍的脸上,也忍不住出了宛如丰收老农般喜悦的表情。
眼瞅着模即将被倒满,卫燃小心翼翼的将坩埚放回了熔金炉上。稍等了片刻之后,他又拿起靠在熔金炉边上的印模盖在了模上,抄起一把锤子用力在上面砸了几下。
在他的等待中,坩埚里的金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态,原本残存其上的些许油渍和水渍也早已蒸发干净。
在他的忙碌中,一块又一块的金条被丢进了铁桶里,脚边那些残存着纳脆标志的金块也越来越少。
收起食盒又仔细打扫干净地板上的水渍,卫燃站起溜溜达达的离开房间再一次走向了东厢房的浴室。
片刻之后,当他钳着模将里面的金块抖落进装满清水的铁桶里时,一块印着“黄金万两”字样的金锭便已经铸造好了。
卫燃再一次感叹,别看这小院不大,但布置的却格外致,尤其堂屋里还极中式传统的靠墙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甚至还摆着一套东瓶西镜,就连靠着的墙上,都挂着几床古琴和一床大瑟。
“到时候我们肯定会来的”卫燃赶紧答应了下来。
陪着这父子俩一番闲聊,陈广陵又额外把车钥匙留给了卫燃,这才带着儿子溜溜达达的离开,听他们那意思,陈广陵的媳妇现在正在村里的邻居家客呢,等下他们会一起开另一辆车回去。
穿好隔热防护设备,卫燃用夹子将扣在坩埚上加热的模取下来放在了套买来的铁制小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钳起散发着高温的坩埚,将里面的金水缓缓倒了进去。
“你们家这小院也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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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这热情的父子俩,卫燃将这小院大致的查看了一番,见没有装什么监控设备,这才钻进东厢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随后又换上了舒适的短t恤,开始在桃树下拆起了快递。
陈广陵温和的解释,“等过几天洛象出发之前,你和穗穗要是有时间也过来吧,我们会在这儿摆几桌,人不多,都是些朋友。”
在散热扇的嗡鸣声中,石墨坩埚的温度也跟着迅速提升,与此同时,卫燃也将一块残存着鹰徽万字符的黄金丢进了炙热的坩埚。
“这也算是家财万贯了吧?提前买的保险箱估计也该送到家了...”
稍微休息了一番,卫燃等熔金设备冷却之后一一搬了出去,随后又从行李箱中翻出一块干巾,把食盒以及同样放在食盒里的那支煤油打火机上残存的柴油以及些许来自撒哈拉沙漠的黄沙仔细拭干净,这才不紧不慢的把铸好的金条全都干水分仔细的摆了进去。
我都帮你备齐了。”
大致研究的一番用法,卫燃将这些东西一一搬进了陈洛象的琴房,随后又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沉重的食盒,将里面沾染的柴油和黄沙的金块仔细的清洗了一边干净摆在了旁边。
“平时我和朋友也经常过来聚聚,对了,院子里那些快递都是你买的东西,昨天我就提前送过来了。”
说起来,这些纳脆留下的金砖,如果上面有那些鹰徽的话,它们能轻而易举的卖出远超同等重量纯金的价格。但同时,它们也会带来数不尽的麻烦。也正因为如此,重新把它们熔了,对卫燃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扫了眼屏幕上“989.4g”的字样,卫燃满意的点点,将这块比女式香烟的烟盒还略小一些,铸造的也稍显糙的金条丢到了另一个装满清水的铁桶里继续降温,心无旁骛的开始了第二块金条的熔铸工作。
陈广陵一边介绍的同时,陈洛象已经熟门熟路的从窗台一个花盆底下翻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汗浃背的卫燃这才关了熔金炉,脱掉了上的隔热服。
“正房西边这间是卧室,被褥我已经换了新的了。”陈洛象跟着解释,“东边那间是我平时练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