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干燥的黄沙一点点落,爱德华先生的表情也从激动变成了失望。他以为这里埋着的是一架完整的飞机,但事实却如卫燃所料,这仅仅只是一块连接着发动机的机翼罢了。
相比卫燃和索里曼明里暗里的嫌弃,那位老族长倒是格外的开心,顺便也在原有条件的基础之上,又额外加了两套燃油抽水泵和十帆布帐,以及一辆用来拉面粉和蔬菜的、并且有空调的卡车,这才算是谈妥了条件。
“你准备好啤酒就行了”索里曼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招呼着站在边的“皇太子”钻进了卡车的驾驶室。
说到这里,卫燃清了清嗓子,直到明显已经被自己给忽悠瘸了的爱德华把目光从机翼移到了自己的脸上,他这才格外肯定的说,“综合这些小线索,我敢肯定,这支机翼至少有八成来自当初您的祖父劳斯・伯格尔先生乘坐的飞机。换句话说,那架飞机的主残骸,很可能就在这附近。”
消除了潜在的威胁,这几位袍子哥立刻脱下脚上用轮胎自制的拖鞋,沿着机翼残骸开始挖起了沙子。
“确实,我确实已经注意到了。”刚刚还一脸茫然的爱德华立刻跟着说,“可是这意味着什么?”
卫燃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机翼上残存的褐红色涂装,“我在历史领域的业务能力可比我掌握的地理知识专业多了。
从兜里掏出些肉粒喂给了各自的物,并将它们重新装在了骆驼背上挂着的竹条筐里。
“你确定?”爱德华追问,“飞机呢?飞机会不会就在这堆沙子里?”
你还真是“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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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您祖父留下的那架望远镜吗?”
假装听不懂的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冷眼旁观着萨利赫将爱德华开出的条件翻译给了仍旧坐在越野车里空调的老族长。
说到这里,卫燃索摘掉渔夫帽扣在小跟班阿巴阿巴的上,然后又解下了自己的巾当作抹布,将这支机翼上残存的沙子仔细拭干净,继续说,“还有一点,爱德华先生,我想您肯定已经注意到了,这支机翼上没有德军标志的铁十字,这恰恰证明它肯定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等那些游牧帮手们手脚并用的把挖出来的机翼推到沙丘底下的阴影里,并且牵着两只大耳朵狐狸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能要人命的小动物。卫燃这才将喝光的易拉罐随手一丢,慢悠悠的凑上去蹲在了发动机的边上。
而且看这油漆的颜色也可以确定,这种褐红近乎粉色的涂装虽然不是北非德国空军飞机的标准涂装颜色,但这种颜色在沙漠里的伪装更强。”
满嘴胡诌的卫燃生生将两样毫无关联的线索攒到了一起,“您肯定比我更清楚,那架望远镜上也没有德军的鹰徽。既然连望远镜上都不会有德军的任何标志,当时他们搭乘的飞机自然也不可能涂装上标明份的铁十字了。”
本没思考,爱德华便开口朝凑过来看热闹的萨利赫用英语说,“萨利赫先生,请和我们的族长朋友说一声,如果他们的人能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找到那架飞机,我会额外送他们一卡车的面粉和蔬菜,另外还会多送他们十骆驼。”
后者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不紧不慢的抖干净巾上的沙子将其围在脸上,随后又接过小跟班递来的渔夫帽扣在上,这才推了推偏光镜答,“既然机翼都已经找到了,我估计那架飞机应该也不会太远、索里曼,让你们的人以我们现在的位置为圆心,搜索半径15到20公里范围内的区域吧。”
“我当然确定”
“让老族长尽快找个晚上休息的地方吧”
“恭喜你,爱德华先生。”卫燃用肯定的语气说,“据我的判断,这支机翼来自容克52运输机。”
卫燃拉着小跟班脏兮兮的手爪子,一边往装甲卡的方向走一边说,“对了,问问他们,今天的晚饭能不能吃那个塔吉锅,顺便再弄些大饼和烤羊肉,还有他们那个蘸酱,等下我多冻几瓶啤酒,晚上咱们好好喝一顿庆祝下。”
“我们继续东南方向搜索吗?”索里曼朝卫燃问。
说到这里,卫燃稍作停顿,想了想继续说,“另外,重点找找附近有没有戈或者石山之类的,那种地方很容易堆积被风过去的各种杂物。说不定那架飞机的主就被过去了呢。”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索里曼翻译完了卫燃的提议之后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