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里曼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自顾自的点上颗烟解释,“最近这些年,走私那种东西的已经比走私武的都多了,而且利也丰厚的很。不是利比亚还是埃及,都有很多买家。”
“走私武?”
“可是英国人没事来这里什么?只为了俘虏一个德国人?”
卫燃很是反应了一会,不太确定的问,“你说的是不是那种叫恰特草的东西?”
爱德华张张嘴,最终还是耐着子点同意了卫燃的建议,从拍摄营地跑到这里实地考察虽然是前者的邀请,但同时也是他自己点同意的,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抱怨。
压下心中的疑惑,卫燃隔着墨镜扫了眼距离地平线还有段距离的夕阳,下车说,“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今天赶了一整天的路太累了,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还有阿拉伯茶”
想问什么,“不过放心吧,我问过了,那里平时可没什么人,就算是埃及或者利比亚的边防军轻易都不会出现,我们唯一有可能遇到的只会是来自苏丹的走私驼队。”
“有什么不一样?”索里曼满不在乎的反问。
“爱德华先生,您的祖父真的是被英国人俘虏的?”
如果说德国在背地里搞些什么小动作或许还说的过去的话,那么英国人可就实在是没有理由出现在这片茫茫沙漠上,更不可能恰好俘虏了爱德华的祖父。
这里唯一的地标,仅仅只是附近那条连绵了四五百米的矮山,除此之外,真可谓除了沙子都没有一。
好在,至少眼下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乃至那个被巾包住了大半张脸的柏柏尔向导,对于尽快换好轮胎,免得被依旧炙热的阳光晒成干这件事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卫燃笑着摇摇,“应该不一样吧”。
撑着一把太阳伞的爱德华先生指着不远的山脉说,“我的祖父曾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还拍了不少照片,其中大分都是以那座山为背景拍下来的。”
索里曼重新拿起了扳手,“那地方的气候很适合种植,我爸爸说,很多以前武走私生意的都改行种草了,然后用以前运送武的渠,把那些草运到利比亚或者埃及,他们都发了大财。”
“这就奇怪了...”
“虽然一样能杀人,但至少武还能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杀死。”卫燃说到这里摇了摇,“当然,总归还是杀死的人更多些。”
“就是它”
“总不能是德国人吧?”爱德华无奈的反问。
“怎么了?”已经躲到了卡车阴影里的爱德华仰着脖子问。
“从苏丹运来的?”卫燃饶有兴致的问。
索里曼一边忙活一边答,“和所有走私货运生意的驼队一样,他们喜欢贴着三个国家的边境线赶路,这样不哪个国家的巡逻队追上来他们都可以立刻穿过边境线躲起来。”
卫燃蹲在装甲卡的车上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你和我爸爸的观点可真一致。”索里曼说话间已经拆掉了干瘪的轮胎。
“当然!”
“阿拉伯茶?”
“当然确定”
索里曼用手随意比划了一下,“你想想,一支ak步枪有多重,同等重量的恰特草可比步枪值钱多了。”
“苏丹南,大概吧”
“爱德华先生,您确定您的祖父就是在这里被俘虏的吗?”卫燃问话的同时,已经爬上了车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索里曼指了指卡车对面,语气越发的无奈,“然后差点儿被我爸爸打死,我一直弄不明白,反正武也是用来杀人的,结果不都一样吗?”
“两年前我就提过那种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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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还值钱?”
小插曲过后,三辆车重新上路,或许是因为之前爆胎带走了坏运气,接下来的路虽然依旧需要时不时的兜圈子,但总算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平安无事的赶到了目的地。
“你们也那种草的生意吗?”卫燃颇有些刨问底的追问。
关于走私内容的话题到了这里也就划上了句号,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卫燃不在乎这位索里曼以后会不会恰特草的生意,后者同样不在乎卫燃对这件事怎么看。
卫燃扫了眼卫星电话上的地图,这里和边境只有不到20公里,距离特鲁港的直线距离刚好有500公里,距离开罗更是有将近700公里的直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