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声声用俄语喊出的求饶声便从地窖里传了出来,随后,便有个材高瘦,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爬了出来,老老实实的任由阿加丰把他推搡到了一边。
“对,我是个木匠!”
地调,碾压着履带印找上了其余两辆坦克,帮着他们挂上了履带并且收获了一些诸如香烟或者咖啡之类的小礼物,这才碾压着两条其他坦克留下的履带印,横冲直撞的开进了空无一人的村子。
“下面还有其他人吗?”阿加丰别着对方的手腕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躲在地窖里?”
在阿加丰的指引下,这辆坦克最终停在了当初他和卫燃翻找过物资的房子旁边。
闻言,阿加丰愣了愣,立刻检查了一番这个男人的上,见没有什么武,这才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就像他们说的,把上衣和鞋子脱掉。”
“还真有人躲在下面?”罗曼嘀咕了一句,抬手指了指不远的木柴。
“看来你们村子的木匠不但能穿的起德国袜子,而且还知自己的血型呢!”
这名自称伊万的木匠大声的否认,“我的纹是我妻子名字的首字母!她叫...”
等自称伊万的男人惨叫着摔倒在地,自始至终都用枪指着他的罗曼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递给阿加丰,也不回的说,“看看地窖里能找到什么吗。”
“她叫屙盗夫是不是?是个脯很大却留着小胡子的画家?”
“怎么了?”阿加丰再次将伊万的一只手拧到背后,这才开口问。
片刻之后,他将一个月牙形的金属牌丢了上来,咬牙切齿的喊,“他是个德国宪兵!”
接过镜子,阿加丰小心翼翼的凑到地窖边上,借着镜子的反光以及地窖里仍在燃烧的木柴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罗曼捡起那块亮闪闪的金属牌走回来,朝那个自称伊万的俘虏晃了晃,随后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
“不是!那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罗曼笑了笑,弯腰捡起一把生锈的斧丢进去,同时大声用俄语喊了一嗓子“卧倒”!还不等斧落地,地窖里果然传出来惊慌失措的呼喊。
罗曼没等阿加丰说完,便已经举起了一支拿在手里的佩枪,见状,刚刚松手的阿加丰也再次控制住了这个自称伊万的男人。
“让他把鞋子脱掉”
“没...没有了,下面没有人了”这个男人结结巴巴的答,“我是这个村子的木匠伊万。”
卫燃冷笑着放下对方的手臂,“这是准备给你们村子里的军医看的吗?”
“所以你是个...让我想想....链狗?”卫燃双手撑着膝盖,用夹杂着一个德语单词的俄语问。
“你们村子的木匠都穿的起德国生产的袜子了?”
这个年轻男人老老实实的答,“我是被德国人留下来修理房子的,其他人都被抓走了,你们总算来了,能...能给我些吃的吗?我已经被关在地窖里很久了。”
罗曼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同时也从这个自称伊万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丝没有掩饰好的慌乱。
“我们有...”
本不用解释,阿加丰便已经弄来一些柴油浇在木柴上,一接着一点燃之后,远远的丢进了地窖里。
自称伊万的男人看了眼罗曼手中举着的枪,然后又看了眼坦克里举着冲锋枪瞄准自己的瓦吉姆,犹豫片刻后,老老实实的脱掉破破烂烂的布上衣,随后又不情不愿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
“先等下”
直到确定地窖里没有人,阿加丰顺着搭在地窖里的木梯子爬了下去。
卫燃问话的同时却皱起了眉,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虽然说着纯熟的俄语,但他却一眼便发现了不对。这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他出来的肤有些过于干净了,而且那似乎故意弄的乱糟糟的型,怎么看怎么像普鲁士榛子。甚至,他凑近了都能闻发蜡特有的香味。
各自拿上武钻出坦克,阿加丰指了指被铁犁盖住的木板,只等到驾驶室里的瓦吉姆已经举起了一支波波沙冲锋枪之后,这才招呼着卫燃帮忙,把压住木板的铁犁之类的杂物一一搬开。
“你是木匠?”
罗曼和卫燃不分先后的说。
本就对这名俘虏份有所怀疑的卫燃笑呵呵的问,“用不用我给你
依旧没等伊万开口,阿加丰已经一脚揣在了他的膝盖窝上,随后又在他的左肋位置狠狠来了一拳。
“让他把上衣脱掉”
还不等伊万开口解释,卫燃却已经上前一步抓住了伊万的手腕,将其举高之后,果然在他的左臂腋下的位置找到了一个“a”字样的血型纹。
小心翼翼的撤掉木板,这木棚子里果然出了一个用原木垒砌出来的方形地窖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