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有昆廷,他给了我和别人同样的佣金,还允许我提前拿一分去买些足够厚的衣服和鞋子。”
“为什么不呢?”
简言之,压就听不懂。
合力拉着曾经用来洗衣服的雪橇,额外又拿上了一手腕的木棍,两人在翻涌的极光下,默不作声的走向了针叶林外的那片湖泊。
盖尔停住脚步,“即便如此,昆廷还是如数支付了雇佣费用,并且邀请我去他的餐厅工作。他说那样我就不用每天在阿尔卑斯上冒险了。”
“他还有个儿子的”
“等我先穿上衣服”卫燃说着已经走到了炉边,将烘烤的烘烘的衣服套在了上。
再看康坦,此时却已经靠着墙打起了呼噜。
“刚刚...刚刚那是什么声音?”盖尔迷迷瞪瞪的问,“怎么听着像是相机的快门声。”
盖尔点点,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那时候我过的可不算好,再加上年纪小,没人愿意用我,哪怕雇佣我的费用只有别人的一半。
“抱歉”卫燃歉意的说。
一晃在庇护所里躲了十多天的时间,当初他们留下的脚印早就已经被降雪覆盖的了无踪迹。
没等卫燃开口,盖尔便继续说,“我和昆廷认识很久了,那时候我才和多里安差不多大。当时他去阿尔卑斯山旅行,需要一个向导。”
“他可真是个好人”卫燃忍不住感叹。
“所以你就去了?”
“现在?”
“你们肯定不愿意去找昆廷吧?”盖尔在即将走出森林的时候自顾自的说。
“我也...也不行了”多里安跟着站起,一边往床边挪一边抱怨,“康坦...康坦大叔确实是行家,喝酒的行家。”
最后穿好靴子上用作御寒的防毒面,卫燃拿上挂在门后的冲锋枪,跟着盖尔离开了温的庇护所。
卫燃撇撇嘴,等多里安也打起呼噜之后,明目张胆的再次拿出相机,给他们各自又拍了一张醉酒后的特写。
“睡醒了?”盖尔看了眼已经坐起来的卫燃,“维克多,帮我去把发动机拆回来怎么样?”
虽然看不懂牌局,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他从没听过的玩法绝对算得上节奏快的飞起,前后都不到半个小时,一整瓶的土豆酒便被其余三人喝进了肚子里,而其中喝的最多的,却是自称行家的康坦。
“确实算是上帝保佑”
盖尔摊摊手,一脸坦然的解释,“我的母亲是个吉普赛寂女,父亲是个我们那里有名的烂赌鬼。即便没有德国人,也没多少人看得起我或者愿意给我一份工作。”
“所以你成了他的向导?”卫燃顺着对方的话茬问。
好在,这三人也没为难卫燃,简单的说了一遍玩法之后遍开始了发牌。而卫燃要的,仅仅只是在需要他出牌的时候随便扔出一张符合要求的牌罢了。
说到这里,盖尔看了眼边的卫燃,“那次我们遭遇了雪崩,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在山上被困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才活着下来。那次还让昆廷冻掉了一个大脚趾。”
最后意犹未尽的给这间庇护所拍下一张照片,卫燃在静等了片刻,见金属本子并没有把自己送回去,也只能无奈的摇摇,躺在床上暗自琢磨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
“当然”盖尔点点,“可以吗?”
“你们的运气可真好”卫燃感叹。
“没有...”盖尔顿了顿,“但我肯定他还活着,而且肯定已经往北走了。”
盖尔用手比了比,“只有我膝盖那么高,我们被抓的时候,那个小家伙才刚刚会走路,也不知他现在还活着没有。”
“我...我确实喝不下了。”盖尔摆摆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走向了不远的床边。
盖尔继续拽着拖斗往湖边走去,“在昆廷的餐厅里工作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每天能吃各种我想都不敢想的法国菜和德国菜,还能穿着得的衣服,甚至我还有属于自己的鞋和领带,当然,还有一套昆廷送我的西服。”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等修好了半履带摩托,我们就去找他吧。”这一次,卫燃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出了一个无比肯定的决定。
“呵!法国人...”
“没什么”
虽然康坦和多里安依旧在打着呼噜,但盖尔却已经醒了,此时正在往脚上套那双熊木鞋子呢。
“对于寻找昆廷,你有什么想法吗?”卫燃看着盖尔的背影问。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盖尔和多里安也已经喝的醉眼朦胧说起了胡话。
见状,卫燃借口给炉添些木柴起,不着痕迹的拿出金属本子里的禄来双反,调整好了光圈之后,借着的掩护,在咳嗽声中对准他们三人按下了快门。
不知不觉中,卫燃也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等他再次睡醒的时候,门外的风雪全都已经停了。
“是我在咳嗽”已经收起相机的卫燃一脸真诚的说,“盖尔,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