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还给开车的阿历克教授,卫燃笑着调侃,“教授,他们不会是打算弄出第二个暴风雪里的友谊吧?”
周淑瑾看向阿历克教授的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崇拜之色,或许在她眼里,那就是阿历克教授的魅力所在吧。
“拉普兰战役之前”
卫燃笑着解释,“左手边的那句尸脚上的靴子和中间那个人穿的大衣是一套,但他和右边那尸的帽子却来自苏联红军,所以毫无疑问,他们的衣服肯定是抢来的或者捡来的。
“维克多,说说你的看法。”阿历克教授也不回的问。
卫燃想都不想的答,“有资格穿摩托车防护大衣的不用去纵那种双人链锯,需要纵双人链锯的,也穿不上那种防护大衣。最重要的是,无论哪一种,都不至于没有足够和的鞋子穿,除非是战俘。”
“这辆车我喜欢!”阿历克教授喜气洋洋的提速超车,紧跟着说,“详细说说你的判断,免得她觉得我作弊了。”
阿历克教授得意的朝边的周淑瑾挤了挤眼睛,随后嘴里蹦出一个字正腔圆的成语,“愿赌服输?”
“南方来的战俘”阿历克教授笑着补充,“那座地下庇护所,是在芬兰和挪威北边境的森林里发现的。维克多,能想到什么吗?”
“还能发现点别的吗?”阿历克教授考校般的继续问。
“看起来不像是士兵”卫燃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更像是...”
“你们在说什么?”
“愿赌服输”周淑瑾没好气的说,“就一瓶酒,而且只能是卫燃家里有的。他可是个好孩子,说不定你只能找到一瓶料酒。”
“你可真是你姨父的好学生”
“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和好女婿!”
“还有链锯”
“那附近有公路吗?”卫燃在小姨周淑瑾一脸的茫然中笑着问,“战俘修建的公路。”
“不开玩笑,阿基姆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确实像是战俘”卫燃点点。
“你说的那条公路在那片森林南边不到40公里远”阿历克教授默契的答。
“小姨,这次你恐怕要失算了。”卫燃咧着嘴答,“我虽然是不喝酒,但...存了不少酒...”
“和我的猜测一样”阿历克教授点点,“现在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就是那布琼尼冬帽和卡菩萨冬帽是从哪来的了。”
“维克多,你来说出答案吧!”教授故作高深的将揭开谜底的工作让给了卫燃。
“料酒也行”阿历克喜气洋洋的说,倒是周淑瑾第一时间发现了卫燃脸上的古怪之色。
“很简单”
卫燃顿了顿,等小姨看向自己之后才继续说,“据历史记载,在那场战役之前,驻扎在当地的德军曾在1943年的冬天抽调了大量战俘修建挪威到芬兰的公路,因为用的战俘大多来自南欧,所以当时冻死了不少人。”
阿历克教授立刻欢呼出声,甚至还跟着轰了一脚油门,连带着,也把车前面的那辆日产轿车吓了一,以至于立刻换到了旁边的车。
“战俘”阿历克教授和卫燃同时说出了相同的猜测。
“怎么了?”周淑瑾转过好奇的问。
看起来就很和的苏联沙普卡冬帽,但他的脚上,却和中间那个穿着摩托车防护大衣的人一样,全都是用兽包裹的。
刚刚正拿着手机自拍的周淑瑾发完了朋友圈之后接过话茬,“他一直很嫉妒你姨父竟然还有机会拍电影,所以在和他的朋友发现了那个地下庇护所之后,这些天就一直在打电话邀请你姨父和你一起过去帮忙调查一下。”
而除了链锯,在原木搭建的庇护所墙上,还挂着一支瑟步枪和一支mp40冲锋枪,以及两个汽油桶和两个水壶。不远的墙角,竟然还有个用石块和泥巴垒砌的小型炉,其上还架着两个充当锅子用的德军钢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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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那冬季棉帽,他们当时大概率是在冬天,既然是在冬天,不是德国、芬兰又或者苏联,哪怕是游击队,只要脑子正常就不会光着脚战斗,需要用兽把脚包起来的,只能说明他们之前的鞋子本不保甚至没有鞋子。”
继续移动照片,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这個并不算大,但对三个人来说却足够宽敞的地下庇护所里,还有一台阿历克教授刚刚提到的ks43型双人链锯,这东西在二战时期几乎算得上工兵所使用的锯子里的翘楚了。
“你看,我就说他的猜测肯定和我一样吧?”
周淑瑾哑然失笑,刚刚这一番话,几乎和阿历克刚刚收到那张吓人照片时出的判断依据完全一样。